另一半内容,对其他人没有任何意义,就直接略过不提。
现在,她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原来,你叫褚硕人。
许彦白在心中想。
她大力咬着下唇,口里含着血腥,咬牙张嘴继续说。
“四岁的我,看着亲人断手断脚,刀剑穿透,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
“耳边是刀扎进肉里的声音,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妇孺…和孩子。”
一旦扯开了那血淋淋的回忆,就收不住了,无法控制的在回想着,曾经可怕的一幕幕…
那些人如恶鬼一样的笑声,尖锐刺耳,惊恐的大声求救声,声声重叠,绝望的嘶喊声…
那些…以为早就忘却的回忆,居然是那样的清晰可感。
那么可怕的经历,对于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孩来说,记得那么深,是因为她不敢忘,不能忘,她要记得那些血淋淋的血洞,把那种恐惧与恨,深刻入骨头里。
褚硕人陷入了十年前的那个可怖的夜,一张张恶魔般的脸围着她,站在她亲人的尸体旁,狂笑…
“啊啊啊!”
她抱着头在尖叫,似乎陷入了梦魇。
许彦白身体前倾,手握住自己的指关节,咯咯作声。
才强忍下,想去安抚她的冲动。
他的心,居然揪着,感到一疼。
心疼?
冰山强迫自己转过头,不敢望向那个抱成一团的人。
怕自己下一秒,会忍不住去抱住她。
“褚-硕-人-”
只能用另一个方式。
冷若冰霜的三字,带着强大的内力震进褚硕人混乱的脑子,把她直接从那恐怖记忆中剥离出来。
“噗!”
她喷出一口血来,那张苍白的脸再无一丝血色,心脏如被人用刀子,搅着的疼。
她虚弱地扶着冰冷尖锐的岩地,缓缓清醒,手背擦拭嘴角的血丝,自嘲着:“让阁主见笑了,第一次撕开那个口子,就差点走火入魔了。”
听到“第一次”
,很好取悦了傲娇的许彦白。
原来自己是第一个知道她一切的人,那个李齐安在她心里,也就那样,啥都不知道。
戴着黑色血盆大口的面具下,那抹上扬的笑意无声挂上。
许修罗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往常冰冷,吐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