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罗尚书,不必怀疑。本王既能悄无声息进到罗府之内,又何必作假欺骗罗尚书呢,或者罗尚书大可进宫面圣,试试他的态度。”
陈联此言,才是真真切切地踩在了他的痛点之上。
他如何不知,只是……
“罗尚书在犹豫什么,一条生路,一条死路。您,不会选吗?还是您在担忧名声?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父皇当年的皇位,也是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才能安稳坐上。怎么,罗尚书作为亲历者,竟都给忘了?”
“臣没齿难忘。”
罗簿攥紧那封密函,沉声道。
“静王殿下打算何时行动?需要老臣做些什么?”
他说得不错,自古胜者为王。
“罗尚书果然是明事理之人,接下来,有人会同你联系。喜酒,改日本王会亲自喝。”
陈联临走前,还给罗簿塞了一口甜枣。
他的意思是,要娶罗家幺女?
“恭送静王殿下,恭迎未来圣上。”
陈联闻言顿住脚步,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儒雅道:“罗尚书放宽心,若是结成亲家,只担任兵部尚书,岂不屈才?”
“多谢静王殿下赏识。”
罗簿拱手向他行礼,感激回道。
呵。
若他登基,罗簿年事已高,也熬不了多少年头了。
罗簿再次回到宴席之上,接受众人的祝贺,6迎楚毫不意外地又来到了罗簿的面前,重新朝他敬酒。
“恭喜罗尚书了。”
“同喜同喜。”
至于同的哪个喜,两人都心知肚明。
夜晚,罗簿去了宋玉院中,“老爷,您今日怎么来了?”
“震儿有如此喜事,可不能只顾她心意,怠慢了今日如此操劳的你啊。”
宋玉知道这是在说他近日都忙着哄大夫人,而忽略了她,宋玉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劳谢老爷还挂念着妾身。”
“你可有往宫中再度去信,将素亦之事告知了她?”
罗簿将心中记挂说出。
这才是他真正担忧的。
难保罗素夕在这方面点了头。
“老爷为何突然这样问,今日一直操办震儿婚事,信虽写好了,但还并未及时让人送出,可是有何不妥?”
“那就好,不必送了。”
“为何?”
“我已为素亦谈好了另一门婚事,此事便作罢。”
宋玉还以为是今日马虎的工部尚书6迎楚,了然地点了点头。
罗素夕,可以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