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没有友善值的环境中,南宫楹一贯是浅眠的。
所以,楼下大门打开的时候,她就敏锐的听到的动静醒了过来。
隐约有说话声响起。
“小绮?”
是管家的声音。
“管家伯伯。”
南宫绮的声音有些含糊,像是在笑。
管家对她倒是态度尚可,“怎么又这么晚回来呀!还喝这么多呀!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你又得挨骂了!”
南宫楹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大约寅时,妹妹竟然回来这般晚!
“管家伯伯,吴炀带我去,去酒吧玩了,嘿嘿,她们跳舞没我好看!”
听着楼下的动静,似乎是管家给她准备醒酒汤去了。南宫楹简单的套了一身衣服开门下去,就看到一个黄毛丫头在大厅里旋转着。
是真的黄毛。
她一张瓜子小脸在酒精作用下红扑扑的,修长的腿和纤细的手在空中舞动着变幻。
恍若蝴蝶。
只是这蝴蝶喝醉了,没舞几下就歪歪扭扭的往一旁倒去。
南宫楹快上前,接住了她。
“咦?”
南宫绮水汪汪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她,呆愣愣的伸手戳了戳南宫楹的泪痣,“阿姐?”
“嗯。”
南宫楹被她呆呆地眼神可爱到,眼底的笑意更甚。
南宫绮却一把扒拉开她,“来了叶家后阿姐就没对我笑过,你才不是我阿姐!”
说着就哭起来了。
姐妹俩在老家相依为命感情很好,但自从回到了叶家,南宫楹有了婚约又被叶家姐弟针对,日子过得不如性子温吞的南宫绮,因此,他们姐妹俩的感情也就生疏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没有对他笑过了。
管家端来醒酒汤,她哄着南宫绮喝下,将她抱回了卧室。
南宫绮住在一楼的客房,她的这点力气倒也勉强能将她安置好。
管家看着南宫楹抱着南宫绮离开时的挺直背影,竟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南宫楹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瘦弱的身子抱着南宫绮的动作,竟然很沉稳帅气!他一定是没睡醒,昏了头了!
安顿好南宫绮,南宫楹又去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东西回来。
“你回来啦?”
南宫绮眼睛亮亮的看着再次推门而入的她。
南宫楹笑着来到她床前,温柔又耐心,“妹妹,你该睡了。”
这一刻,她不是杀神大将军,而是尚在闺中的嫡女典范,是疼爱妹妹的阿姐。
她将手里的木簪子递给她,“我暂时没钱,只能送这个及笄礼物给你,妹妹莫嫌弃。”
毕业的南宫绮年满18,在这个时代是很特殊的年纪,要好好庆祝的。她理解为,及笄。
木头是她在山上老乡家里换来的绿檀木,她按照南宫绮的喜好雕了个月兔嗅花。
前世征战多年,思念亲人的时候就雕一些小玩意儿,不知不觉就练出了一手好雕工。月兔的毛流感和花朵迎风皱面的动态感她都雕了出来,为了避免观众起疑,这簪子还是她躲在后山偷偷雕的。
“阿姐,这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