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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第1页)

原本一整根的長蠟燭被切成了小小的圓盤狀,在屋內擺了一圈又一圈,細小的火光搖晃著,熄滅,又燃起,再熄滅,再燃起。

簡直像是某種律動,或者說&he11ip;&he11ip;某種存在生命的東西。

蠟燭底部的地面上似乎畫了什麼符號,是容汀看不懂的。

而顧懷縈就這麼跪坐在一圈一圈明明滅滅的火光中間,垂著頭,手指一下一下地在地面上敲著,仿佛貼合了某種心跳的節奏。

噠,噠,噠&he11ip;&he11ip;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容汀的到來,而這一場景仿佛有著某種攝魂的魔力,讓容汀一時之間竟然發不出聲音。

好一會兒之後,顧懷縈才發現她的存在。

顧懷縈很輕地抬起頭,垂落的頭髮下是瑩白的臉和漆黑的眼瞳。

她看見艷鬼,眼裡閃過一絲溫和。

然後她看見艷鬼披散的頭髮,和身上顯然屬於皇帝的衣服。

不是艷鬼慣常穿的紅衣,而是繡著龍紋。

顧懷縈眨一下眼睛,沒說話,手指也停了下來,乖乖地蜷縮進掌心。

她跪坐在昏幽的燭火間,衣服松垮長發逶迤,就這麼抬頭望她,仿佛能被輕易碾碎的,脆弱的布偶。

艷鬼咽了口唾沫。

&1dquo;那個,阿縈。”她磕巴了一下,中洲語夾雜著南陵語,努力表達出自己的意思,&1dquo;這是&he11ip;&he11ip;什麼儀式嗎?雖然我不想對南陵的習俗說三道四,但這裡畢竟是中洲&he11ip;&he11ip;中洲皇宮,還是有些忌諱的。”

顧懷縈露出一絲恍然的神情,慢慢點點頭。

容汀鬆了口氣,俯下身準備幫忙收拾掉那些蠟燭。

顧懷縈輕輕伸手一攔。

容汀下意識緩下語氣,哄孩子似的問道:&1dquo;怎麼了,阿縈?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顧懷縈點頭。

容汀見此,也就不強求了,左右她幫忙看著門放個風就好,雖說宮中的確忌諱巫蠱之類的東西,但總歸阿縈也不會做什麼壞事。

容汀學著顧懷縈的樣子在地上坐下,被燭火的煙氣嗆得打了個噴嚏。

顧懷縈靜靜看過來,容汀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道:&1dquo;阿縈這是幹什麼的?祭祀嗎?我好像有聽說過南陵那邊的祭祀傳統,要是按中洲的看法,的確有些&he11ip;&he11ip;”

顧懷縈很輕地低下頭,繼續敲動手指。

過了一會兒,她才靜靜地開口,聲音有著久未開口是特有的乾澀。

&1dquo;是殺人的。”顧懷縈靜靜道。

她頓了頓,又道:&1dquo;殺皇帝。”

容汀:&he11ip;&he11ip;

容汀:?

第27章三日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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