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他好惨!”
,长久的压抑终于完全释放出来,小顺子一边大哭一边说道:
“那日眼看洛阳被围,皇上让我们混出城去找救兵,可是我们找不来救兵啊!
一心向着皇帝的长沙王没了,东海王也跑了,那些深受皇恩的大将军们连见都不肯见我们!
我们一路求告,各处哀求,最后居然连一个救兵都没有求来!
洛阳城破,我们见皇上并没有立即被杀害,而是被掳走了,我们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再次四处奔走求告,希望有人能将皇上救出来。
可是,没有人理我们,一个都没有!他们一个个的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没有人把皇上放在心上!
非但如此,他们还对我们如避蛇蝎,生怕我们找上门去!
甚至还有人在暗中袭杀我们,我们两百人一起出的宫,如今就只剩下我们十几个了。
天哪!没有天理啊!”
小顺子哭得撕心裂肺。
安靖心中黯然,小顺子说的这个版本应该才是真实的故事。否则,几乎等同于大内总管的小顺子,怎么也不至于隐姓埋名混迹于流民中。
皇帝被虏,整个天下居然只有一帮宦官为其奔走呼号,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这是在打所有人的脸。
小顺子他们心中焦急,只顾找人求助,却忽视了他们这种行为会让那些士族门阀与达官显贵抬不起头来,会将这些人衬托得更像自私自利的小人。
所以,那就请他们闭嘴吧!既然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许久后,小顺子等人终于哭累了,一个个都瘫软在了地上,目光也变得一片茫然。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皇上,他是个好人啊!”
,小顺子嘴里还在喃喃的念叨着。
安靖再次轻轻拍了拍小顺子的肩膀后,撑着酸的膝盖站起了身来,小顺子这才惊觉,慌慌张张的跪行到安靖身前,双手一把抓住了安靖的脚踝。
“少爷,少爷,小顺子有件事情想求您,希望少爷成全!”
小顺子抓得安靖有些疼,他的目光中满是乞求。
“你说。”
“我们想给皇上立一个衣冠冢,请少爷成全!从此以后,我等只会一心一意侍奉少爷,绝不会再有二心!”
“这……”
,安靖皱起了眉头。
小顺子他们祭典晋怀帝是一回事,立衣冠冢就是另一回事了,但看小顺子他们的样子,安靖不忍心拒绝他们。
安靖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小顺子,你们想给先帝立衣冠冢我不反对,但不能立在明月镇中,暂时也不能让人知晓,这其中的利害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懂。
不过,好歹也是皇帝的衣冠冢,你们也不要操办得太过随便。
这样吧,你们先去寻一处风水宝地,我再想办法把这块地弄到手,你们先在这块地上把衣冠冢立起来,但是要书写先帝名号,等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说。
这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千万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少爷大恩大德,我等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小顺子牙关紧咬,重重磕在了地上,其他小宦官同样如此。
安靖再次暗叹一声,转身离开了小楼。
终于又解决了一个隐患,安靖也是松了一口气。小顺子他们算是忠义之人,这事儿仔细想想还真有点讽刺。
自从感觉有奸细,安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暗中排查所有人,情况还算不错,并没有查到什么士族门阀安插的奸细。
长老会和祖巫一脉的人没法查,所有的百越人都有嫌疑,查起来徒伤感情,所以也就算了。
“少爷,天有些凉了,要不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又走了一小会儿,安靖在一个岔路口遇到了安三,准确的说是安三终于现身劝说,因为老三从未远离过安靖,。
所有人都知道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