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贺铭在书房,江晚烟去找他,想要寻求一点安慰,好从那冷冰冰的噩梦中走出来。
可当时贺铭是怎么做的呢?
贺铭讥笑说:“你别在这装,快点滚回去。”
江晚烟脑袋嗡嗡响,贺铭的话像是一桶冷水,直接将她浇醒了。
贺铭不是不温柔,他只是不想分给她一点。
哪怕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贺铭愿意的时候,也会像个绅士一样,温声细语。
江晚烟不明白她哪里不够好,惹得贺铭如此厌烦她。
在贺家的时间,江晚烟就没开心过。
贺家就像是一所监狱。
哪怕表面再华丽,也改变不了内里的腐烂。
“喝水。”
江晚烟回神,看到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杯水。
江晚烟惊讶:“你出去是为了给我倒水?”
席沉烛点头,想了想问:“想喝牛奶?”
江晚烟摇头,接过水杯,轻声说:“谢谢。”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席沉烛看着她小口小口喝水,等她喝完了,接过水杯放在一旁,缓声说:“睡吧。”
江晚烟躺在床上,她以为她会睡不着,哪知没一会儿就熟睡了。
第二天一早,席暖暖又找江晚烟不痛快。
席暖暖漫不经心说:“有的人就是不务正业,只会惹麻烦。”
席菲不知道昨晚生的事,疑惑问:“暖暖,你说什么呢?”
席暖暖瞥了江晚烟一眼,意有所指说:“我说谁,那人知道。”
江晚烟难以下咽,偏偏席菲在这里,她不能表现出情绪。
席沉烛突然出声说:“妈,我和晚烟想搬出去。”
席菲还没反应,席暖暖猛地站起来,瞪着眼问:“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席沉烛和席菲解释说:“我们在这里也不方便,以后我和晚烟会经常回家看您。”
席暖暖见席沉烛不搭理她,转而质问江晚烟:“是不是你让我哥搬出去的?”
“你是不是以为搬出去就好了?你这人真有心机!”
席菲拉住席暖暖,不好意思说:“晚烟啊,不要把暖暖的话放在心上,她看太多伦理剧了。”
她笑着说:“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比我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