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是真的情同手足,还是真的冤家亲情,有时让我想不通,搞不懂。
在我的记忆里,大哥给予我的,永远是冷漠与嫌弃。就算我被三婶、王美丽欺负,就算我被堂嫂、王玫玫取笑,大哥永远不会为我声讨。
纵然我再成功,为家人做再大的贡献,他也不会给我点赞、鼓励、和支持。就像我倾其所有,帮助因与王美丽合作被骗,导致生意失败要自杀的大嫂,大哥他除了不屑和冷漠,既不敢找骗人的王美丽讨说法,更没有那种对我自真心的愧疚和感谢。
我有时候常常会想,我的大哥为什么会是这样地呢?
邻家大哥疼他的小妹妹,总是背着她玩,有好吃的给妹妹吃,自己不吃。哪个孩子敢欺负了她,邻家大哥会跟人玩儿命的。
别人家的大哥也是这样的吧?
就像记忆里小时候的爷爷,我三伏天去打草,路过爷爷家,跟爷爷要口凉水喝,爷爷不心疼大热天干活的我,却冷冷地说回家喝去呗!
而和我一般大的三婶家的王美丽,此刻,正摇着扇子和奶奶躺在堂屋的凉席上午睡。
噢!大哥遗传了爷爷、奶奶的基因。天生的对我冷眼相待。
闲下来,总会想起小时候。
想起村边放羊的河滩,春天的白茅根草甜甜的,独留酸草酸酸的,黄色的苦地丁花和紫色的带刺的小蓟花,开满了沟垅坡地。
雨后的夏天,雨水涨满了水沟池塘,正是青蛙歌唱夏季最美的时候。
立秋后的蝉,忽然就停止了合唱,偶有蝉声在哀叹秋凉。
立冬过后,雨和雪会同时到来。
当西北风夹着鹅毛大雪飞扬的时候,我不是背了一筐柴,就是捡了一筐煤渣,正顶风冒雪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泪,又湿了脸庞。
江哲对我说:"
倩茹,又回味过去了?"
"
才四十来岁,别人正中年少女,你已四十老年。"
"
去!"
我含泪带笑地和江哲假装生气,江哲趁机将我拥入怀中,帮我擦去泪水,又悄悄附在我耳边说:"
倩茹,我们去旅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