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也猛地皱眉,出声道:“谢大人……”
谢为宁侧头:“老太君,这是陛下的意思。”
一句话,便让祖母彻底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慢慢散去的百姓,心脏却一点点缩紧。
看着谢为宁再度跨上马,我跟了上去。
皇宫,养心殿。
祁君鹤淡淡看着谢为宁:“事情办妥了?”
“圣旨已下,百姓和将军府自然要听陛下的。”
祁君鹤似是勾了勾唇,随即挥了挥手,示意谢为宁退下。
殿门轰然关上,偌大的养心殿显得空荡又冷清。
我站在祁君鹤身旁,看着他轻轻摩挲着腰间玉佩,眼前一阵恍惚。
那时祁君鹤刚登基,我便将自己私库里最好的一块玉雕琢成器,送给了他。
“臣妾愿陛下福寿安康,一切顺遂。”
祁君鹤很是欢喜:“挽歌,三日后便是封后大典,你可有想要的?”
我还记得,我当时说的是:“陛下,若臣妾想要将军府百年无忧呢?”
祁君鹤没有丝毫迟疑:“准!”
想到这,我心里涌上一股复杂滋味。
在我为后的第二年,祁君鹤曾说过要窝交出雍州军营的印信。
我没应,只因爹爹说过:“雍州军桀骜难训,未免多生事端,你务必要握在自己手里。”
也是从那次开始,祁君鹤看我的眼神,永远带着一份防备。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轻声开口:“祁君鹤,我从未真正想过与你分庭抗礼。”
毕竟,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可下一刻,我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只见宽大的明黄龙案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密信平铺在那。
‘薛挽歌拥兵自重,目无尊上。’
‘不如趁她出征褫夺兵权,待其回京,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