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
他只是随机派遣了数艘飞艇,加纳不大可能就在其中之一啊。
而且大草原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位兽人贵族,大家都是找同一位皮甲大师做的,所以款式很像什么的。。。也很正常啊!
啊啊啊!!!
自己在瞎想些什么呢!!!
猛地从科多兽上跳下来,一把把濒死的兽人扶起,抱在怀中。
“你…”
看着那白骨森森的脸,他心情忐忑,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父亲…是你吗?”
最不希望的事态出现了。
这熟悉的声线,直接击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把年轻兽人那生息尚存的血手贴在自己的脸颊,穆古洛喉咙哽咽,悲呛地问:“是我…父亲在这…加纳,我的孩子…你们都遭遇到了些什么?”
“我,我们…咳咳!咳咳咳!!!”
刚想说点什么,加纳的喉咙就为之一堵。
呕!!!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喉咙翻涌出大口的血沫,染红了整个胸甲。
“啊哈…啊哈…”
深呼吸良久后,他回光返照般坐了起来,猛地抓住了父亲的大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哭喊道:
“咳咳…那个,那个该死的家伙…他把我们引到了乌鸦群中…乌鸦,好多的乌鸦!飞火号、裂颅号、碎骨号…全部都被撕碎了!咳咳…督军死了,大家都死了…呜呜呜呜!!!”
两行血泪,从空洞的眼眶中滚下。
这位出前还强壮无比的兽人,现在身体残缺地躺在父亲的怀里,在自己弥留之际,哭得像个新生的婴儿!
这在尚武的兽人风俗中,哭泣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但现场没有一位兽人出言谴责他,反倒有不少人也在偷偷抹着眼泪。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老萨满的眼神变得阴狠了起来,他略带希冀地问道:“那…那个『变数』也死在了鸦群中吗?”
“不!他带着飞艇冲了出去!他还活着!咳,咳咳…我,我不甘心!…不甘心…”
拼尽全力说完这句话后,血沫倒灌,年轻的兽人瘫软了下来。
此时,躺在穆古洛臂弯下的他,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他扭过头来,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湛蓝的天空,哀求着:“咳…咳咳…结束我的痛苦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