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列维斯基把余下的半截烟卷摁灭在烟缸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以后像是有些憋不住的说:“你也不是个糊涂之人,你们的‘团结小组’要的是银子你懂吗?毕竟那也是二十多条的生命嘛,若不是我斥责了你们的代表,他们还要把这里的工厂计算进去哪!”
“那是个什么组织?”
猎户问道。东平当即便极不干脆的说:“是华工,华工在这里的小组。”
这时从里屋传出了女人不是太中听的声音,叶列维斯基朝房内看了一眼继续说:“实话对你说,这个组织对我们的革命成功也提供过不少的帮助。”
哑口无言的贺东平只得站起身来婉言告辞,叶列维斯基急忙上前拦住他说:“别这样,我们都是好兄弟,今天能聚在一起也算是幸事。只是,”
然后就俯在东平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据说契柯夫在那边出事了。”
之后又拍着他的肩膀说:“等这个消息正实以后再告诉她们。”
云里雾里的跑来一趟,没得到什么,反而加重了心里负担。
而当他和猎户一起回到工厂看到与半年多前不一样的工厂面貌,特别是熔铁车间的屋顶上又多出来一根更大更粗的烟囱以及那些包括车床在内的不少新机器时,他的自信心又重新得到了填充。
高贵心善、外表冷俊的谢尔盖-亚力托夫如今则完全被赵娅琴的身体所征服,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往这里跑,反正这儿较之从前说话的人也多了一些,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她的年龄,在自然而然的过度亲密间自己是现不这种表现程度的,有时安娜见了那样都觉着太过分了,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还藏有奥秘。
娅琴在外表上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生了不小的变化:她隐约现自己好像对她一直敬爱的知觉变成了另外一种能让她脸红心跳、不愿割舍、和大人们在一起时的那样。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她在兴奋之余猛然间想到了这些。’她还想到了父辈,想到了那些让她心有余悸的目睹,想到了贺叔叔带回来的消息。‘我需要一个靠山,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又是一个期盼已久的星期天,娅琴没有去会她的伙伴们,而是猜测着托夫叔叔马上就会来接她出去。
她焦急盼望着还在家里的妈妈和安娜阿姨能快一点出门,这个小小愿望实现以后,她的心便慌乱的跳个没完没了。
尚未入秋的燥热使她不停的揺着手中的羽扇,烦躁的心情也助推着她时不时就要走向门前向外张望一下。
她的期待没有落空,聚到一起时,她也不再感觉有那么热了。她踮着脚尖紧搂着他的脖子嘟着小嘴问他:“叔叔,你以后还会离开这里吗?”
亚力托夫向她抛出了一个很有魅力的微笑说:“有你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了,如果命运需要我离开这里的话,我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
“可不许骗人。”
“你在说我吗?”
她把头偏向了一边,既妩媚又卖乖的说:“我在问我的影子。”
他怎么也抗拒不了这醉意般的娇媚,“不会的。”
三个字几乎就没有出声音的同时,他已经吮吸着她的芳香。
没完没了的柔情蜜意最终还是让从教堂归来,先行一步的安娜撞了个正着,她掩住脸面返身离去,还是与紧随其后的阿芳撞了个满怀,躲避不了眼前这一事实的阿芳只能干咳了一声。
“您来啦,”
经过一番装模作样之后,阿芳尴尬的还向他打了一声招呼又对女儿说:“也不给叔叔倒杯凉茶。”
心里却闪现了出了一个很快就被自己推翻的念头:她不相信娅娅会成为不守规矩的放荡孩子,又不敢相信倍受她尊重的亚力托夫先生会是引诱她那的那种人。然而,这样的事情是很难得以欲盖弥彰的。
很快,她的怀疑与认定同时都有了结果,尽管安娜还在背地里意味深长的对他提醒的说:“她还是个孩子。”
事情的暴露是在一个即将变天的黄昏时分,似暗非暗空间也是会导致人们忘记时间。亚力托夫来到时,娅琴正一个人在家里的厨房忙着晚上的地瓜粥,她身上的那件白色小褂难掩丰满的优美曲线,还没说上几句话,二人就忘情地粘在了一起,在短暂的折腾中,各自的薄衣便在对方的手中一一脱落,二人喘着粗气用脸颊或口唇磨蹭着对方的每一块肌肤,不一会便使得二人都说不出任何话来,双双都闭上了难舍对方的双眼。
忽然从窗外飘进来几声窃喜的笑声,把她俩从尚在静谧的云端里给惊吓醒来,亚力托夫费了一些力气才从娅琴的身体里抽出身来,随手抓起一件衣物遮挡住下体转身就向窗外望去,这时哪里还能见到窥视人的身影?那几个孩儿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回过头来,以相同地诙谐相互注视着。
不胫而走的羞涩传闻使阿芳想起了自己的当年,这让她彻底的保持了沉默。她也没再去训问孩子,而是万般无奈地和安娜商量着:“你说,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一点破绽来。”
“其实呀,那年,唉,还是不说的好”
安娜欲言又止。
阿芳本就是个明白人,眼下自己小小年纪的女儿光着身子做出那样的事来已经让她黔驴技穷,这下好了,流言蜚语更让她羞愧难当,哪里还敢再在这个问题上给自己增添烦恼?她现在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尽快的填补这天大的窟窿,听安娜这么一说更不好再问下去了,何况她提到的还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