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僵化中的张强气的心里更加难以理顺,他竟然也鬼使神差地无中生有道:“我没有,想必你也不会有!”
说罢便摔门而去。
“澎”
的一声,一团棉纱球砸在了刚被带上的门板上弹落在地上胡乱地滚动,两行热泪立刻便涌出了她的眼眶,委屈的甚至联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是最为悲怜的人了。
一阵伤心过后的阿芳又有些后悔了,她原本是想将以前从工人那里听到的一些闲碎言语拿出来敲打他一下,也好出出心中的怨气而已,看着他把整个人都扑在奋斗上的样子就又认为不该这样对待他,哪里会想到竟然落得个事与愿违的结果出来,刚带进来的冷风还没被捂热,又让他离开了自己。
她放下了吃着奶就睡去的孩子,自己也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地自由忘我起来,奇怪的是刚刚好转的心境眨眼之间又被改变了,她猛然间想到:‘去比罗比詹也用不了那么多天呀,回来以后的那张嘴还变的那么生硬,照这样下去以后他还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来’,依循这样的思路,她越想便越觉得来气,也就越觉得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说的也就跟真的一样了,这么再继续往下想,她紧咬的牙齿便出了声响:‘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
妄加猜忌与稀里糊涂结合在一起是不会产生出任何好结果的。杂乱无章地臆想最终还是控制了她的整个神经:“他变了,他一定是变了!”
这一刻她甚至把他忘记给家里捎银子一事都联系在了一起,并且还突奇想:“我要搞清楚他在外面的一切行踪。”
她忽略了此时张强肩上所扛的份量。
张强听了贺东平对实验效果的详细解读后激动的又和他拥抱在了一起,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没想到你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它给弄出来了,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是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契柯夫见状忙说:“现如今大家都绑在了一起还用得着这么客气?等我们真正拥有它时就会很快得到这里所有矿主们的青睐,今后向西面拓展就不会成问题,那里有许多矿山,修建铁路也需要大量的碎石。”
张强放开了贺东平就对契柯夫说:“你说的对极了,我在去比罗比詹的路上随时都能听到开山炸石的声响,这么说来新的一页还真的有待于我们去将它翻开了”
他没有泄露去过斯科沃罗季诺。
“也许会是这样”
契柯夫乐呵呵的说。
张强余兴难消的又在贺东平的肩头上拍打着说:“真有你的。”
“真有我们的。”
贺东平憨笑的回答,道出的意义极为深远。
望着贺、契二人,张强的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满意,他当下就提议:“我们需要召开一次会议,这次的推出一定要迅,只是,只是叶列维斯基他不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回到这里又会是什么时候,”
说罢就用怪怪的眼光紧盯着契柯夫问了句:“你能否猜得到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契柯夫连连摆着手说:“这个可别问我,我可猜不准,他呀,说不定现在又跑到图木斯克去了。”
“???”
。张强一时语塞,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问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东平朝他一歪脑袋代替契柯夫做了回答:“他从不对我们说些多余的。”
这样经常由喜到郁也是让他的心情时常阴晴不定的一个原因。
方姨安排厨子老马多做几道菜,并且对他说:“瞧这两口子这几天总有点不那么和谐,反正你也要回厂子里去了,今个要好好的给他们露一手,指不定说到那天的情形你还会得到褒奖呐。”
“褒奖?那天没被你给吓死就算是万幸的了,我看还是甭再提那天的事了”
他至今对她那天的吼声还心存余悸。
一大家子一直等到天黑以后张强才回到家中,今天还不错,进门就对家里人客气了起来:“回来晚了,就这工友们还不让走呢。”
“不晚,不晚,老马今个逮了个狗欢子,时间少了还炖不烂。”
方姨先迎了过去,边说边接过了他的外套,老马也在里屋开始忙将起来,他还有意提高了嗓门以示自己的表现:“饭菜马上就来喽。”
只有阿芳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不过她也没有闲着,在孩子睡了以后她就一直在给娃儿织毛衣,虽然她的心里一直不是很痛快,但是别人要想在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名堂来也是不容易的,她在众人面前总能保持住一如既往的善面,彰显着不变的靓丽外表,只有张强能够隐约地察觉出她是否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方姨是个例外。
快要走近阿芳时张强还是顾全大局地搀扶起她,两人一同在餐桌前坐下后也没忘记在她的耳边说了声:“还在生气呢。”
阿芳没有回应,只是让大家趁热吃饭,还习惯性地对菜味评头论足了几句过后才无话找话的对他说:“就着现在没事,你给孩子起个名,要不过几天又会没影了。”
张强听了这捎带些刺儿的话也没进行反驳,只是勉勉强强的应了句:“还是你来吧。”
“嗯?”
阿芳停下了咀嚼两眼怔怔地盯着他。
张强这才将口中的食物勉强地咽了下去,因为他想起了上一次给女儿起名字时的风波,就把目光移到了三岁女儿的身上说:“丫丫,爸爸把给弟弟起名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说该给弟弟起个什么名今儿就由你来了。”
平时很是活泼的小娅琴,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回答她爸爸的问话,只是低着头一点一点的拨拉着碗里的米粒,眼睛还不时的偷偷瞄向了她的妈妈,张强觉得有些奇怪就朝大家巡视了一眼继续问女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在家里又惹妈妈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