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摇摇头说:“和我一样,没有它法,”
然后就先行坐回了原处安慰起她来:“好在我们现在有了许多的朋友,我相信尹弗斯基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以后的事情还很难说啊”
阿芳又开始顾虑重重了。
“走一步是一步吧,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太多才没把这事告诉你,以后我会有办法处理好这些的,再说,当时他如果不肯借与我,那才叫不好说呐。”
他越是这么解释,阿芳的担心也就越增大,稍才放缓的心境这会儿又悬了起来,可是她既无策又无力。
若不是天气炎热,张强是不会在饭后携妻拖子全家一起出门闲逛的,说是出门,也就是顺着河边的小道绕上那么一圈也就算是纳个凉了,渐渐地、渐渐地一家人也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这儿的人们大都除了外出做礼拜外就是喜欢在晚间聚在一起喝酒、交流,大热天里更是不愿待在家里了,况且下午的晚些时候还飘来一阵不大的雨水,稍有些凉意舒适空气间充斥着一股花香与尘土混合的气味,晚上出门散步的人自然也就比平时多了起来,共享着凉爽所带来的快意。
这里没有宗教偏执,东正教与伊斯兰教相互共生,和谐交流。不少人都会利用这段时间用来加深平日里的感情,交换一些各自的认知和一些或是迷惑或是有趣的新鲜事,当话题被引到带有敏感的内容时,人们总能够巧妙地绕开它去,不影响情绪。
而姑娘、小伙们早就急不可耐地装成无事一样等待着黄昏时刻的降临。
张强也在这样的环境下学到了些许的对应技巧,也正是在这样的特殊机会下打听到了可能要更换警察局长的信息。
方姨见他们俩口子这些天来都忙得不可开交就想着让他们能多说会儿话、多睡个安稳觉就早早的把婴儿抱了过去,这个小恒昌说来也真是乖巧,晚上只要吃饱奶水或是米汤就可以不哭不闹的睡到第二天天亮。她的良苦用心没有白废,张强搂着阿芳没说上多一会就呼呼的进入了梦乡,这下可把阿芳给折腾苦了,越是有意闭眼就越是睡不着,万千的杂七杂八更是一股脑儿的都汇集到了一起。
到了第二天,她再也不能说她的双眼是如何如何地秀美了。
“爸爸,我也是从妈妈这里出来的吗?”
在一个难得的闲暇日子里女儿正和他下着五子棋,冷不丁的抬起头来就向爸爸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而且还用手指向下比划着,张强看着可爱的女儿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对她说明白才是个好,过了片刻他才答非所问的笑着说:“你怎么也跟着去医生那里啦。”
“我没有去医生那里。”
张强陷入了囧境:“那……”
“妈妈生小弟弟时我全看见了”
她总算是先开了口。张强顿时就流露出了惊愕的神色:“是在家里?”
丫丫点点头说:“嗯,妈妈像是动不了一样,马叔叔跪在床上用手在妈妈的脸上按着,妈妈才好了一点”
她不仅天真的说着还做出了一连串的夸张动作学给她爸爸看。轰的一声,张强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后脑袋如同裂了一般,怎么还有老马的事!
“方姨、方姨!!”
他突然间站了起来边走边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着,在过道口处差一点就撞上了闻声而来的方姨,她几乎也被这突然见到的脸色给吓坏了,只见她又连连倒退了几步,口中喃喃的吐出了极不连惯的声音:“出…出…出了什…什么事了?”
“我儿子是怎么生下来的?”
张强更是没头没脑的劈头就问,问完了好像也知道这话问的不很妥当便站在那里‘这样’或‘那样’如同他女儿一样的比划着。
聪明的方姨这下才明白过来这里所生了什么,慌乱的心境这会儿才平复了许多,她长舒了一口气在胸口上拍了拍说:“哎呀,我的娘呀,你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边说边继续在自己的胸前轻捶了几下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反问道:“怎么,阿芳没有告诉你?”
“嗨,”
张强一甩胳膊像是要走的样子,但他并没有走,脸色依然铁青的对她说:“告诉了还用得着问你干什么!”
看来他是真懵了。
方姨知道他们俩口子经常好生闷气,但她决不知道能把他气变成这样的真正缘故,再说最近也没见到两口子拌过嘴便心平气和的对他说:“您先消消气,若是因为这个呀那我就把那天的情况细细地说给您听。”
说完便把他引到了长椅上坐了下来,又给他兑了杯温茶,这才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小娅琴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方姨抹着眼泪最后说:“那天要不是老马在这里,我一个人呀,”
她撩起衣角擦拭着因止不住而滚落的泪珠后接着说:“真的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结果”
说完这话便一个劲的在那里揺晃着脑袋。
“哦…,别这样别这样,”
张强似乎有了良心上的现转而宽慰起了方姨,又像是在自责自己,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语:“这都叫些什么事!”
后转身上了二楼。小娅琴正想跟上爸爸却被方姨一把给拉住了,并且朝她做了摆摆手的动作将她搂靠在自己的身上,小娅琴顺从了。
其实阿芳在听到下面的吼叫声时就已经抱起了孩子准备下来,可后来她又静止在了门后,她觉得事突然必有蹊跷就贴着门板细细的聆听了一会,间断地唔隆唔隆的回音加之方姨的声音也是时大时小怎么也听不得全部,等她把还在熟睡的孩子放到床上时他已经推门进来了,四目相觑的她只能等着他的话。
说来就是奇怪,张强在见到阿芳的那一刻时所有的状态全都生了逆转,甚至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生过一样走到她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心平气和的说:“亲爱的,有些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能早和我吱一声呐。”
这听起来并不苍白的话音刚落下,阿芳立刻就以强笑的方式反问起了他:“告诉你有用吗?”
这时的她根本不想知道他刚才所说的含义,此时她只是认为他又想玩些什么新的花样,这仅仅只是生在一瞬之间而已。
“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难道你认为我还不够疼爱你是不是?”
一连两问反而把刚才的吼叫声又重拾在了她的耳窝里回荡开了,好在,还是她受看的容颜遮掩住了她心中的不快,心里想着不再问及刚才楼下生过什么,看他怎么说。不过对于他的问话阿芳还是以轻松的语调回敬了他:“不是,都不是,我已经习惯了。”
她作出如此这般轻描淡写的回话反倒更让张强感到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于是他也欲盖弥彰地补上了这么一句:“见不到叶列维斯基,心里总有些焦躁不安。”
“有什么话你就坐下来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