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三女俱是出身世家、宗门,虽说出门在外,又岂会铺盖他人用过的被褥,就是住在客栈也是打坐调息以代睡眠,包括唐瑀也是。
三位侍女自然没有这等本事,不过也是和衣而卧就是,三人也是一身二流境界的武功,些许夜晚的寒气自然是奈何不得。
七人还是分做四间房间,唐瑀住在第三间。
这院落可是不小,虽然破旧,收拾的倒是干净。
等到小和尚送来了斋饭,自然是在唐瑀的房间一起用餐。
等着小和尚走了,唐瑀用手示意稍待,然后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支木针来,先是以干净的绢帕擦拭干净,这才分别插入饭菜之中。
这木针乃是百年桃木以药物泡制而成,遇有毒药、迷药都会有反应,遇毒变黑,遇迷药变灰。
“唐瑀,你这是干嘛?你难道怀疑这寺庙里的和尚是歹人不成?”
洪彩衣是直觉得唐瑀有些过于谨慎了,这老和尚慈眉善目的,哪里像是坏人了。
“倒不是怀疑这寺院和尚,不过,出门在外,还是需要谨慎小心一点才是。”
独孤凤和南飞雁虽然也觉得不必如此谨慎,但也并不反对,唐瑀如此谨慎,还不是因为有自己三女在吗?
“哼,既然怀疑人家,咱们干脆连夜赶路就是,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唐瑀此举有可能多余,但既然我受大山主所托,护送三位到秦州府,那我就得多加小心,以免有所闪失。”
“彩衣,唐公子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饭菜既然没有问题,咱们先吃饭,谨慎小心一点儿是好事。”
南飞雁在旁劝道,心里却是思忖:
“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人,彩衣这大小姐脾气可得改改,不然想要让唐瑀喜欢上,可难的很。
不过,万事开头难,先让二人接触着吧,不然彩衣是机会全无。”
用过饭,唐瑀道:“我去看看咱们的马。”
“嗯。”
独孤凤三女都轻声答应。
就是住在客栈,唐瑀每天也会看看马匹的情况,虽是畜生,但既然驮着自己几人行路,那就是伙伴,唐瑀自然要照料好。
再就是安全问题,江湖行走,谨慎为先,当然,以唐瑀的耳力,就是在东院,也能听到马匹所在的情况。
小和尚已经将青草放到了马前,这寺庙之中就别想有豆料了,好在只是骑行也就可以了,这是上等好马,日常都是喂豆饼的。
唐瑀回到了东院,跟独孤凤说了一声,南飞雁跟洪彩衣也在独孤凤的房中聊天,唐瑀自顾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宽衣,直接端坐床榻之上,打坐休息。
唐瑀、独孤凤等人内力精深,就是一夜不睡,也没有问题,不过打坐调息能够养足精神。尤其唐瑀,十余岁就已经不再睡眠,每晚都是以打坐调息代替睡眠,其实比睡眠的效果更佳。
唐瑀几人在东院客房安歇,院墙外的大树横枝之上,万俟羽修盘膝而坐,看着天上的明月,是目透神光。
这两三天时间对于万俟羽修来说,是新鲜的,这四个年轻人都是正道翘楚,所行所语,都与万俟羽修所在的魔门是大有不同。
“摇光公子”
唐瑀,如果是甲子寿宴前的万俟羽修,可能还会觉得这个年轻人太过古板了些,为人有些道貌岸然,但今时今日再看,确是有些行端履正的凛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