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方才只是开了个玩笑,先生莫要当真喔。”
放开了沈琴,他将目光转向了王巧儿与阿牛二人。
”
既然先生把这桩麻烦事交给本王,那本王就勉为其难解决下吧!”
他又看向沈琴,笑眼中带有几分戾气。
“按照大康律法,杀人就得偿命,先生冰清玉洁之人,若是见不得血腥,可先行离开。”
从李云熙这番话中,沈琴已知道了不祥的结局,命浩儿去院外等,年龄越“大”
,越见不得生死离别,便背过身去。
从钱袋中掏出一枚铜钱,李云熙在手中掂量着,
“既然你们都愿意为对方而死,那谁来抵罪就交给上天吧,正面是王夫人,背面是阿牛。”
说罢,他向上抛了铜钱。
铜钱在阳光下旋转出高高的抛物线,金光流溢,只是才落了地上,就被泼洒出去的鲜血给染红了。
阿牛紧握住了刘青言的剑刃,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喉咙,刘青言抽回了剑,他就像断线的木偶般的秃然倒地。
“阿牛!”
王巧儿哭喊着抱住了他,尽力捂着他那不断涌出鲜血的脖子。
看着面前满脸泪水的沧桑女人,恍惚间,阿牛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天真浪漫的采药女孩。
“巧儿,你…还是那么美……以后好好的……”
努力伸出手,阿牛想最后替她搽一次泪水,却无力的垂了下去。
王巧儿紧抱着阿牛,任凭鲜血染红了衣物,失声痛哭。
李云熙神情自若,抱臂对刘青言道,
“给翁岭传个信,说真凶已经找到了,被揭后恼羞成怒,欲行刺本王,已被本王就地正法。”
顿了顿,他又道,“呃,就说他是不满朱老板长期压迫起杀心的。”
王巧儿还在哭着,眼泪一滴滴的洒在那已经僵硬的面容上,将心爱之人的眼睛阖上,泣不成声道,
“阿牛,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哪怕一直这样凑合着,哪怕巧儿无法再为你生儿育女,也要永远在一起,阿牛,你等我,等我把孩子照顾大了,就来陪你……”
看着面前生离死别的场景,李云熙似有感慨的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沈琴的背影,“先生,到底情为何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