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想时序,他今日天没亮就出城了,不知道此次去西域能不能把嗓子治好。”
“你们兄弟俩关系一直都很好的,要不是因为你父亲突然离世才生了嫌隙。”
商时川装作很伤感的样子,云九鸢望着他继续说道,“时川,等时序这次回来,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和他把关系缓和缓和,否则你父亲泉下有知,岂不是伤怀。”
商时川泪眼婆娑地抓着云九鸢的手,像是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贤内助,“我知道九鸢。”
“那早点歇息吧,我让云儿打水给你洗漱。”
“好!”
云九鸢便顺势推开了他的手往外走去。
城外通往西域的路上,说来也是巧合,天已经黑了,云贞晼一行三人还未找到合适的落脚点,正想联络商时序他们,看看是否能再多走些路会合。
商时序的马车便出现在了身后。
“等等,你们听,是不是有马车的车轱辘声?”
云贞晼疲累的脸上瞬间有了希望,沈舒梨和香荀也跟着大气都不敢喘。
“贞晼,还真是,那我们今晚应该不用宿在野外了。”
“嗯,搭个便车找到驿馆就行。”
车辙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
云贞晼在黑夜中认出了那匹马,脸上是一长条白色的花纹,商时序的马车就是这匹马。
她立马举起手摇晃着,“开辛,开辛,我们在这里。”
“贞晼,你在干嘛?”
沈舒梨被云贞晼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解。
“那是商时序的马车,那匹马我认识。”
沈舒梨突然的有些失落和吃醋,这得是坐过多少回,有多在意才会连拉马车的马都记得这么清楚,于是他试探着问道,“贞晼,你认得出我的马车吗?”
其实他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觉得是自取其辱,也做好了失望的准备,可没想到,云贞晼却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当然,你的马耳朵要比其他马都长,马尾也更粗更亮。”
沈舒梨听着心里高兴地跟什么似的。
商时序的马车终于停在了跟前,开辛整个人是从马车上蹦下来的。
“贞晼小姐,你们是在等我们吗?”
“开辛,你们驾着马车怎么比我们还要慢啊?”
“哦,我们公子故意在半路上的茶馆生生地歇了半日,说是你们走路慢,我们可以等等你们,这样说不定可以遇到。没想到真的遇到了。”
商时序总能想到这么周到。
他从马车里伸出手来,整只手往里勾了勾,示意他们赶快上车吧。
香荀自然是和开辛两个人一起坐在外面驾车的。
马车内三个人坐着居然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尴尬,倒真的像是朋友般的那种温暖。
寂静的夜晚,三个人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其实是因为商时序现在无法说话,所以云贞晼特意上车前叮嘱了沈舒梨就不要在车上说话了,免得他说不了话想着想着又伤心。沈舒梨自然是很听话的照做了。
直到后半夜,才找到了一个小镇的客栈,客栈里只有两间房了,所以五个人就按性别将就住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商时川其实早就醒了,但是他怕云九鸢起疑,所以一直闭着眼睛等云九鸢先起,出了门才敢立马翻起来,将清竹唤进来。
“公子,他们一定是出了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