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也不要误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就算我给你一辈子当牛作马也还不起,所以,这只能算是我住你们家的报酬吧。”
赵枝枝故作生气地看着她,“霖怡,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相见恨晚,你现在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洛霖怡慌忙摆手,眼泪已经在眼眶中闪烁了,“枝枝,我不是要跟你分清楚,你就当我自私好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心里难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枝枝也没法继续逼她收回玉佩了。
转念一想,她取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吧,就当这枚玉佩我先为你保存着,日后你想要了再从我这儿取走便是了。”
洛霖怡咬住唇瓣,赌气说道:“反正玉佩我已经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它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跟我讲。”
说完,她转头就离开了房间。
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间,赵枝枝好笑地摇了摇头,扭头将布包藏在了床褥下面。
夜露深重,赵枝枝莫名其妙毫无困意。
她趴在窗沿上,抬头望着空无一物的夜空,出一声短促又讥讽地笑,接着也不知是在骂谁,红唇轻吐:“小气鬼。”
翌日,魏邵端坐在床上,双眸紧闭,眉头蹙成小山状,紫红色的纹路从头部一直往下延伸,很快就覆盖了整张脸。
他的双唇也渐渐失去了原有的血色,远远看上去就像个怪物一样。
青烟在外叫了好几遍,觉房中安静的异常,当即撞门而入。
看到眼前这一幕,她惊恐地跑上前,颤抖着声音小声道:“公子,你身上的毒不是已经被压制住了吗?怎么现在又……”
话还没说完,魏邵就突然吐出了一口泛着紫黑色的血液。
青烟忙不迭道:“公子,属下去寻赵姑娘。”
说完,她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一道虚弱却依旧威严的声音,“站住,不许去。”
青烟脚步停顿了一下,偏头哽咽道:“抱歉,公子,这次属下要抗命了,等把赵姑娘接来,属下就自去领罚。”
话落,她再不耽搁,推开门,脚下轻点,飞身而去。
赵枝枝刚从刘大夫那回来,针对马蜂一事被训了整整三个钟头。
赵枝枝一开始还觉得委屈,为自己辩驳了几句,然后她就现,自己越是回嘴,刘大夫反而更来劲。
为了使自己的耳朵早点得救,赵枝枝只能当鹌鹑,任刘大夫说啥都低着头不吭声。
回到自个的家,赵枝枝整个人蔫头蔫脑地往里屋走,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手还没碰到门,身后一股风吹起了她的碎。
紧接着,她双脚毫无征兆地腾空而起。
赵枝枝眨了眨双眼,下意识低头瞧了眼地面,接着便后知后觉地尖叫出声。
青烟被她一嗓子差点没飞稳,从空中掉下去。
好在她基本功扎实,却也是满头黑线地慢了下来。
“赵姑娘,别害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