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秦临之灵位
先父姜怀仁之灵位
姜梨拿出三根香点燃,看着袅袅的青烟,在心里对义父说,义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跟着宁头儿的,以后宁头儿就是我第三个爹,我会连带您和爹爹的份儿好好孝敬他的
“叩叩叩”
忽然外面传来了几声敲门声,随机一个清脆的童音响起,“哥哥,你起来了吗宁头儿说可以吃早饭了,我带你去。”
姜梨的放在房门上的手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去拿面具,从房门微微打开的缝隙朝外看,整个院子只有她房门前的一个小童,她略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略带踌躇的打开门,嗫嚅道:“好。”
小童感觉姜梨长得像隔壁院子的那只狸奴一样好看,见她先是透过门缝暗中观察,再小心探出爪爪试探的猫猫行为,瞬间好感大增。
他热情上前,拉住姜梨的手,“原来是姐姐呀姐姐,我叫元禄,今年9岁了,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姜梨可以面对无数朱衣卫,但却完全招架不住元禄的热情,她的脸上染上点点红晕,低着头任由元禄拉着她走,小声回道:“我叫,姜梨,13岁。”
元禄:“哇姜梨姐和我一样是两个字的名字哦,嘿嘿,姜梨姐喜欢机关鸟吗我有好多机关兽,有猫,有鸟,还有狗狗,我们一起玩吧”
姜梨:“好。”
元禄的热情开朗似乎感染了姜梨,她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院子里,宁远舟坐在桌边,诧异的将姜梨和元禄的所有动作收入眼底,想起老秦和他说的,姜梨是个腼腆害羞的孩子,昨晚他还不信,现在
真不敢相信只是差一个面具,就连昨晚唯一裸露在外,恶意满满令人头皮麻的漆黑眼眸,此时也是澄澈透亮,一眼望到底。
看着姜梨清雅脱俗,虽年幼却也难掩国色的面容,若不是她昨晚带着面具,宁远舟一看知道就是她个女孩子,老秦你怎么回事儿,在堂里不是说是男孩儿吗
等等,宁远舟重新回忆一下,老秦好像从来没有明确的说过他收养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他一个二十几的大老爷们,养元禄一个小男孩就算了,养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算怎么回事儿
姜梨拘谨的坐在元禄旁,只敢夹离她最近的那盘菜,头低着吃饭。
她敏感的察觉到自宁远舟看到她的脸就有些不对了,是和村子里一样,知道她是女孩儿就不喜欢她了吗
想起爹爹和义父还在时,总有人上门来,要他们再续弦再娶,说她只是个女孩儿不能为他们延续香火,摔盆送终。
虽然他们都拒绝了,但不管是村子里的村民,还是都城柳绿巷的领居,她几次都听见她们在背后说她的闲话。
每每听到她们对她的恶意揣测,她的心里既不甘也不安,毕竟她亲生爷奶也是因为她只是个女孩儿才把她卖了的。
所以她在训练营一直非常努力,每次测考都力压训练营的男孩子们成为第一,当义父看到她拿第一时,高兴的样子,她觉得就算她是女孩子只要比那些男孩子厉害,义父也会一直留着她,不会不要她的。
现在义父走了,三爹爹是不是很在意她是女孩子。
宁远舟看着几乎要把头埋到碗里安静吃饭的姜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堂里的女缇骑大多豪爽大方,他也没和这样腼腆的小女孩儿接触过,见气氛尴尬,他清咳一声,
“姜梨你是一个女孩子,和我一个大老爷们住在一起也不太好,有损你的名声,要要不”
姜梨“唰”
的站了起来,头低着,紧紧咬住下唇,果然还是因为这个,她猛的朝房间跑去,从面具架子上拿出避灾面具带上,又跑回院子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宁远舟,冷声道:
“我带上面具,没人认得出来,就是男孩儿。”
宁远舟一听她这话就感觉不对了,老秦也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姜梨这话的意思倒像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孩子会更好,心中想过无数的猜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姜梨背在身手的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村子里和柳绿巷,都嫌弃女孩儿,想要义父、爹爹生儿子不要我,骂我,我带面具就她们就不敢。”
“胡扯”
宁远舟一拍桌子,“男孩儿和女孩儿对我,对大梧,对国家都是一样重要,六道堂里的那些女缇骑哪个输于男儿,都是巾帼不让的豪杰,我国的太子妃更是才貌双全,谋略过人,不说梧国,就说安国的朱衣卫,褚国的不良人,哪个里面没有女子,老秦也真是的,一个巷子里的事儿,他都不知道管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