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回过神来,蓦然抬眸间,对上了林叙风正望着自己的眸光,她定了定神,粲然一笑:“上次那条项链还在你身上吗?”
“在。”
林叙风从怀中掏出项链,放在她的手心:“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初棠盯着这条项链,生怕上次因为醉意没认清楚,又仔细的瞧了瞧,确实是一模一样的黑晶石,可就是少了一道残缺,为何不是多一道残缺呢,这石头总不可能自己破镜重圆吧?
初棠怅然:“可是,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寻找自己的身世?”
林叙风微微一笑:“没有。”
“为什么?”
初棠问。
“因为,懒。”
林叙风散漫一答,拿起她手中的项链,为她戴在颈上,“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初棠低下头,望着心口上的项链,轻轻摸了摸这石头,好生放进衣裳里抚了抚,抬眸一笑:“谢谢。”
看着她笑意盈盈的面容,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她的眼眸永远都是这般清澈,就像柔风一般撞进他的心窝。
“你……”
林叙风好像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我怎么了?”
初棠怔怔的望着他。
林叙风顿了顿,面色从容,心里却怦跳个不停,指尖不自觉的抠着衣布,刚准备动嘴又闷了回去。
他望着初棠清澈的眼睛,眼里带着一些期待。最终,内心经历了无尽挣扎,还是将那句一直哽在心口的话吐了出来:
“刚刚…我背着灵秀…”
“你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啊…我…”
初棠当时只觉得情况紧急,哪里还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平静下来,好像确实有股莫名的醋意升起来。
霎然间,初棠目露凶光,食指戳着他的胳膊,气鼓鼓的语气说道:“你以后!不许碰其他姑娘!听到没有!”
见她醋意横飞的样子,林叙风悬着的心终于得到了安处。瞧她刚才的模样,差点真的以为她一点都不在乎。
他抿着嘴,心中暗自窃喜,抚摸着她的脑袋,眼里尽是宠溺:“我答应你。”
“累死小爷我了。”
远处传来一声抱怨的语气,两人抬头望过去,只见易白一只手抓着一只野兔,另一只手擒着一只鸽子,而灵秀则是抱着干柴,踏着轻灵的步子走过来。
夜色沉沉,皓月当空。四人席地而坐,围坐在篝火旁。初棠依靠在林叙风的肩上,而林叙风烤着野兔。
半个时辰的时间,林叙风拿起烤熟的野兔递在她嘴边,温声道:“棠儿,你先吃。”
初棠心中一怔,猛然抬起脑袋:“你!为什么叫我棠儿!”
可能是因为萧寒和萧洵都要这般称呼的原因,对“棠儿”
这个叫法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
“我…”
林叙风有点愣怔,弱弱道:“我不能这样叫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