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瑶说出了自己收到的其他消息,其中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赵庆简高中解元。
“赵庆简?”
皇帝眯了眯眼回忆了一下,好像曾经听太子提起过,说是君子端方,学富五车。
“若真得用,明年江南就有人可以用了。”
说起江南官场,皇帝和李飞瑶齐齐摇了摇头,本以为有皇帝在背后撑腰,江南官场就算盘根错节也不至于无从下手,偏偏去的人每个都折了。
不管去之前是多清廉高洁之人,只要去了江南,不出一个月就会因各种各样的错误被人拉下来。
如今林景山这般嚣张,敢屡屡反驳上意,也是因为把持江南官场的缘故,除了老国公桃李遍天下,还因为大昭如今缺钱。
江南是大昭的钱袋子,所以皇帝投鼠忌器,一时间还真不敢大刀阔斧的去收拾林景山。
“父皇,若说之前的赵家不起眼,现在,只怕已经被林家彻底盯上了。”
李飞瑶想起之前宫变时无端被伤的赵太医,要不是有赵家人一路悉心照顾,只怕赵太医早就死在流放路上了。
“那正好,朕也看看赵庆简如何破局,够不够资格去搅乱这江南的水。”
虽然说的很洒脱,但皇帝还是有些为赵家悬心。
封赏的旨意尚在路上,李行柏和林景山派出去的人已经到了苑平。
若说现在苑平百姓说的最多的,那就是红薯,而提到红薯一定会提到一个人,牛双双。
暗探潜伏在苑平半个月,听得最多的就是牛双双,可最近天冷,牛双双已经不出门了,他一直想见都未曾见到。
林景山怕打草惊蛇,这次派出的暗探,全都是没有武功的,他们擅长伪装,经常用不同的身份混迹在人群,这样更方便收集和散播消息。
可惜,不管多会伪装,始终是外来人,在赵兴远这个县令眼中,就是需要盯紧的人。
自从上任以来,赵兴远除了处理公务,就是四处巡视,他读书时就是过目不忘,这一年,只要和他打过照面的人,他全都记得。
这天,他正在茶馆喝茶,听着百姓们在一旁喝茶聊天,这是作为县令的赵兴远了解百姓的方式之一。
通过背后传来的声音,赵兴远就能认出他见过的人,聊天的四个人,有一个是石牛村的,有一个是石牛村隔壁黄牛村的,至于另外两个,没见过。
可偏偏就是这没见过的两个人,引起了他的警觉。
这两人看似在闲聊,实际上明里暗里在打探双双的情况,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打听双双?
赵兴远赶紧结了账回了衙门,正好碰到时节出门。
“哎,时节时节,你有空吗?”
“赵大人,可是有事?”
要说有事,时节也算是有事,就是去给太子买点衣服,若说没事那也没事,因为太子尚在昏迷,不需要那么多衣服。
“是这样”
赵兴远将有人打听双双的事情一说,时节顿时脸色一垮。
“赵大人放心,我这就去盯着。”
还没等赵兴远多叮嘱几句,时节一个飞身消失在了赵兴远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