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棍总是能够通过自我脑补维护信仰的完美——只要当作没见过咒言,亚空间依然是艾瑞巴斯心中的唯一。
“所以如此强大的力量,最后为什么没能流传下来?”
基里曼询问道。
根据维牧的描述,咒言这东西若是给如今的帝国配上,绝对能轻松碾压绝大部分敌人。
“因为以帝皇为代表的永生者们认为那股力量过于危险,当时的宇宙没有能够制衡的相关力量,一旦扩散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他们派兵攻打了拥有整个咒言词典的巴别塔。”
维牧解释道。
“别告诉我帝皇就这么将巴别塔给直接毁灭了,以父亲的性格,他一定会将那股力量进行备份。”
福根说道。
“没错,他确实打算这么做,可是他的任战帅阻止了他。”
维牧回答道。
“任战帅?”
这个称呼引起了原体们的警觉。
“欧尔·佩松,据说是最古老的永生者,比你们的那位老父亲年龄还要大上将近八千岁,是他的任带兵大将。在大军攻克巴别塔后,帝皇反悔想要保留咒言,因为他能看到更远处的威胁,这股力量在将来一定能派上用场。然而帝皇的说辞在欧尔看来就像是一个被力量蒙蔽了双眼的野心家,试图掌控所有人的命运,因此他背刺了帝皇,用长剑捅穿了帝皇的心脏并且烧毁了巴别塔。”
维牧大致述说着当时的情况。
古老而陌生的故事,两位原体听了之后心情复杂。
“说起来荷鲁斯也是因为害怕帝皇的野心而起叛乱,历史还真是一个轮回。”
基里曼喃喃自语道。
这该死的宿命感还真让人浑身无力。
一行人闲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网道的出口处。
巨大的拱门形通道上蒙着一层虚幻薄膜,如同荡漾的水波一般。
接下来他们只需穿过这层薄膜就能离开网道,重回实体宇宙,古圣的神奇科技轻轻隔绝着两片截然不同的天地。
那边是王座室,人类帝国的最中心。
基里曼还好,毕竟之前已经来过了一次。
福根则是感到有些紧张,他先前犯下了太多的错事,现在属于是浪子回头,需要寻求帝皇的原谅。
至于维牧,有点兴奋,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总算是可以亲眼目睹一番金色大只佬的芳容了,也不知道在爱莎的生命之力加持下,他那尸骸般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好转。
“诸位请吧。”
禁军统帅图拉真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向众人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一行人随即迈步,缓缓踏入了薄幕之中。
越过虚幻与现实的界限,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辉煌,足以容纳上万人的巨大殿堂。
殿堂的砖墙全都是用黄金砌成,并不需要灯光,那不可思议的材质本身就会闪闪亮。
殿堂的墙壁上精心雕塑着许多宏伟的史诗画面,皆是人类英雄们征战四方的光荣事迹。
两侧挂着一面面绣有不同纹章的旗帜,其所代表的家族和团体都为帝国立下了不世之功。
人们迈步于其中,脚板不断踩踏着地面,激昂的声音如同敲响的古老战歌。
殿堂的中央,巨大的台阶有着百米之高,仿佛是能够登上神庭的升天之梯。
而台阶的尽头,殿堂的最高处,则正是黄金王座的所在地。
那是一座巨大的设备,如同山丘般的台阶下面埋藏着各种不知名的机构和线路,其程度之复杂,科技之高,帝国没有任何人能够进行维护修理,甚至就连黑暗灵族的技师也只能应一时之急。
一具瘦小脆弱的身影端坐在那里,背后插满了各种不知名的管子,数量多到足足能铺满一整面墙壁。
濒临死亡的活尸,永世华贵的君王。
那具腐朽不堪的骸骨就是被称为人类之主的帝皇,也是这个种族在战火纷飞的银河系存续下去的唯一希望。
来访者们屏息凝神,搁着百米的距离,双眼直直的看着他。
他们从那里看见了诸神的殿堂,神王高高在上,以公正的裁决统御着祂的国度。
在祂周围站立着其他神明、半神,以及众多早已牺牲,成为历史的英雄,浑身披挂着光芒。
然而当他们揉了揉眼睛,试图仔细看清那片领域内的情况时,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生,黄金王座上的尸骸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活动的痕迹。
突然,一片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