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已经在慢慢愈合了,不信我脱了衣裳你看看。”
玉衡假装要解腰带。
“使不得使不得。”
竹卿按住玉衡的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脱衣裳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你快穿上。”
玉衡本就没打算解衣裳只想吓唬她,听她这样说又旧事重提:“那天在客栈,你可是直接命令我把衣裳脱了,现在又使不得了?”
“你!”
竹卿绯红了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嘴滑舌讨人嫌了。”
“不敢了不敢了,不过是想逗你玩笑罢了。”
“我这次最多只能待六七日,回去还得整军挑些得力的士兵,训练又要一两天。”
玉衡心知肚明这是升官的好机会,所以他不想放过,“我再说一遍,你有什么好主意快点想来,我有的是银子。”
玉衡拍了拍荷包,很神气。
“不如这几天我教你龙泉剑法吧…”
尽管不想提,可为了玉衡好,她还是提了,“你这般品级的武将打不过一个江湖人士说出去太丢脸了,萧景梧教给我的剑法虽然不全,对你的武功也是有所帮助的,你既然要去帮圣上迎亲,山高路远少不得艰难险阻,有意外也可防身不是?”
提起萧景梧玉衡就不自在,可竹卿一心为他着想,这份心意难得。又想起他在萧景梧手下连十招都过不了,还险些丧命,虽说萧景梧年纪大他五岁,可这差距不光是年龄就能弥补的。
“我听你的,明日就学。今日先回去吧,你看你都热出痱子了。”
玉衡拿帕子擦干她头上脸上的汗珠,竹卿脸上脖子上起了不少小小的痱子,一痒就想挠。
“最讨厌的就是夏天了,年年苦夏。”
竹卿又挠了挠脸,“回去可得好好洗洗,走吧。”
玉衡伸出手,唤道:“阿卿,手给我。”
竹卿会意,和他牵手同行。
小路蜿蜒曲折,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知道这条路,等离门口近了,竹卿才犹豫道:“同门皆知我与萧景梧定亲退亲之事,这几日你我在一起怕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了。真是没意思,又招口舌。”
“你别怕,解枫师兄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他不会放任其他人乱说,更不会说到我们面前来。”
玉衡用力握了竹卿的手,似是要给她一些勇气,“我们在一起本就不容易,我情愿为了能和你长久厮守去拼杀得功名,你也不要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人活自己的日子才最重要。”
“你倒是和我不谋而合,我也觉得人该为自己而活。”
竹卿抬头看他,颇有知己之感。
坦然从院中走过,玉衡送竹卿回房。他俩的亲密受到不少人的关注,也有聪明人早就察觉到了竹卿和玉衡之间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看见在一起倒有些自己的直觉果然很准的感觉。
玉衡有只供自己一个人住的小房间,陈设不如青池的好,地方也不如青池的大,但对于只是偶尔来住的他来说足够用了。
今日是他和竹卿在一起的第一日,玉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有心去找她,大晚上众人都睡了他一个男子过去未免不太方便。不去找她又想的厉害,尽管一个时辰前吃饭的时候刚见过,他还是想见她。
煎熬了一年,竹卿终于是他的了。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他一阵躺下一阵坐起,折腾到深夜连月亮都快沉下去的时候,玉衡终于睡着了。
和玉衡相反,竹卿心里反倒踏实了,加上第二日要教玉衡龙泉剑法,她自己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用脑后疲累,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去了。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日一早两人一同吃早饭的时候,一个特别困,一个特别精神。
玉衡眼下黑了一圈,不住的打着哈欠,为了保持形象用袖子挡了好几次,吃饭的时候也无精打采的。
竹卿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神采奕奕斗志昂扬,看到玉衡略显憔悴的样子,她几乎要惊掉下巴。
“你怎么回事,昨晚上没睡好么还是病了,脸色这么差。”
竹卿摸了摸玉衡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也不烫啊。
玉衡不想在还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说他是想竹卿想的睡不着觉才这样的,编了个“屋外的蛐蛐叫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