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他,只是垂着眸。
一句有未婚妻就将辜清许推开。
昼眠依旧在哭,很平静地一直落泪,眼泪掉进热汤里,他知道她应该是吓到了,不是因为他们已经没可能在哭。
可辜清许知道和她之间已经有难以拉进的距离。
经纪人的电话忽然打进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昼眠接起。
那头的经纪人着急忙慌:“怎么回事,需要人去捞你吗?”
昼眠应声:“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估摸着是冯池趁机报复,尿检检都过了,没有问题,现在我在外面。”
经纪人狠狠松了一口气:“赶紧澄清吧,这样下去不行,我和公司定公关策略,马上,现在就澄清,不能再拖了,有些事情拖久了,在公众眼里假的也成真的了。”
昼眠抬头看着辜清许,窗外的紫红昏黄的绚烂夕阳漫进来,落在他起伏的轮廓上,他的气质很像主教的神父,禁欲清冷却强大稳定,清长的桃花眸给人一种宽厚温柔的安全感。
熟悉,但已经是不可触及。
昼眠轻轻应电话那边的人:“好,我把检测报告都给你。”
辜清许和她对视,无比珍惜却已经时过境迁:“为什么选时妄?”
昼眠笑了笑,眼泪却从她的眼睛里滚滚落下:“不是我选时妄,而是因为我不能选你。“
她的眼睛好像是释然,她哭,却更像是惊吓过后的连锁反应,以至于说什么都会流泪,她声音太平和,好像已经认命。
那头的时妄因为自己的样子太狼狈,本打算换件衣服回来找昼眠,却没想到敲门的时候,昼眠一直没回应。
时妄给她消息,也没收到丁点回复。
他走出小区,猜她会不会在剧场,立刻往外走。
然而走了没多远,就有一个女孩惊喜地看着他,连忙小跑过来。
对面的声音有点紧张,却带着笑伸出手:
“你好,我是钟诗。”
时妄并不认识这个女孩。
见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钟诗忍不住道:“一个多月前,我在沪城的餐厅买到假酒,是你帮了我,你还记得吗?”
时妄有点印象却不多:“原来是你。”
时妄礼节性地道谢:“谢谢你给杨柳岸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