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白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的?有闲心看人家长得漂不漂亮,不如教好你女儿。
你要是教不好,会有人替你教的。”
肃亲王自顾自坐下:“那孩子真的得了你的眼缘,你这么护着?这不是还没死的吗?你至于为了她教训亲堂侄女儿?”
长公主一脸怒意:“活这么大岁数你白活了,张嘴诅咒人家孩子死,你怎么不死啊?
老而不死你才是大祸害,没有你撑腰,你那个孽女能这么嚣张?
我也不是吓唬你,今年老可汗可是想和亲的,我不在北戎,总得有人过去的。
我看你家女儿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忘了皇室女子的责任了,不如去北戎转转?”
宜阳郡主吓死了,忍不住道:“我嫁了人,怎么能去和亲啊?”
“不是还有你女儿的吗?北戎野蛮,不讲礼法,只看人,老可汗今年刚过五十,不嫌弃你岁数大。”
宜阳郡主想哭了,她嫌弃的呀!
“行了,你别吓唬孩子,此事轮不到你做主。”
长公主冷笑,“你当我这么多年在北戎是吃干饭的吗?我做不做的主你等着看就是了。”
肃亲王也生气了,“我倒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是伺候了三任可汗的吗?倒是经验丰富啊,只是咱们皇室的女儿可没你那个福气,享受不起。”
一提这个,长公主脸色大变,气的浑身颤抖,眼眶红。
北戎野蛮,没有什么礼法,女人也是财产,父亲死了,只要不是生母,儿子继承父亲的姨娘,弟弟继承兄长的,以此类推,谁赢了就把女人们也都接收了。
这是长公主心中的痛,却被这个老匹夫当众揭穿了。
在屋子里的赵乐潼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顿时怒了,心里骂开了,【老东西,这是不要脸,没有长公主牺牲,你能安享荣华富贵?】
【怪不得教养不出好女儿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一家子不要脸。】
【气死我了,要是不收拾他,我赵乐潼不活了。】
【等他出门,降下天雷劈死这个老登儿。】
【不行,这么轻易就死了,太便宜他了,要让他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赵乐潼想着最狠毒的法子,等着以后报复太慢,现在就想收拾他们一家子。
赵彪也气的头顶都要冒烟儿,其他男人也惊呆了,潼潼要怎么收拾肃亲王?
那可是堂堂亲王呀!
赵彪攥着拳头,气哼哼走出来,看着肃亲王那张老脸,恨不得一拳砸扁他。
萧元恒心惊胆颤,一直扯着父亲的衣服,可是他不听,反而洋洋得意,跟老子吵,气死你们。
她不过是当堂妹的,自己还是哥哥呢,顶撞哥哥,皇上来了他也有理。
“你那是什么眼神?想吃了本王不成?一个丫头片子,瞧你们兴师动众的,本王亲自来了,倒是那个丫头的福气。
要死要活的吓唬谁呢?”
赵彪拳头捏的紧紧的,强忍着没有揍人,道:“不敢劳驾肃亲王,我家女儿是生是死都不劳你惦记了。
家里事儿多,没空招呼你们,请自便吧。”
这是要送了,肃亲王脸色阴沉,赵彪阴沉沉的脸,隐含着杀意,武将的杀伐让他毛竖起来,心底不由得生了怯意。
宜阳郡主后悔了,父亲一来,得罪了叶国公,激怒了长公主,现在赵将军更是直接赶人走,一直被人尊敬的肃亲王府,何时被人这么怠待?
可都是她的错,是她连累了父亲,心中生出悔意,连忙道:“赵将军你别生气,是我疏忽,我给你道歉了,赵小姐的一切疗养费用我全部承担。
父亲,咱们先走吧,赵小姐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