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方?谁是济州刘畚?还有江城,他不是照顾曹贵人的那个太医江慎的哥哥?”
陵容瞪大了一双凤眼,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们两个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甄嬛和眉庄连忙拉着陵容坐下,也顾不得害怕了,又是道歉又是赔罪,好容易将人哄好了,两人又出了一身汗,这回是累的。
“我和嬛儿不是有意要瞒你。”
眉庄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又将冰镇过的杏花酒一口饮下,长长舒了口气:“那天话赶话聊起子嗣的事情,我才告诉嬛儿自己寻了那江城,开了副有益子嗣的方子。”
说到这儿,眉庄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来:“枉我自诩聪明,派了多少人去千方百计的打听,拿了这药方还以为得了宝贝。只怕华妃和曹贵人都将这事儿当笑话看吧。”
眉庄自尊心一向是她们三个里最高的,正如她喜欢的那句诗一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如今被仇敌当做傻子一样的耍,偏偏她还真没能现,可不是戳了她的心窝子。
“这哪里怪得了姐姐,分明是她们心思太深,手段太毒。若不是昨日陵容恰巧约了我们,使曹贵人计划落空,只怕现在咱们早就掉进陷阱里还不自知呢。”
甄嬛忙劝了两句,说起陵容两人心里又是一阵感激,自入宫以来两人不知受过她多少恩惠或提点。
“咱们姐妹不说这个。”
陵容颇为大气的小手一挥,“倒是那药方姐姐用了这些时日,可有什么不同的迹象?”
“不同的迹象?”
“饮食上有没有什么变化?还有……这个月的月信,来了没有。”
前一个问题还好,后一个让眉庄这么个大家闺秀大庭广众下回答,实在让她羞耻极了。只是她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强忍着羞耻道:
“这几日天气炎热,我已有六七日不思饮食。月信…也推迟有大半月了。”
“这些都是有孕的征兆。”
陵容面上神色凝重,“但也有些特殊的方子,可使人产生假孕,看似与怀孕时症状一致,实则并未有孕。”
见两人有些惊奇地瞧着她,陵容笑着解释道:“我父亲原是个香料商人,走南闯北时母亲曾跟在身边与各色人家的主母打交道。我来京城时,母亲怕我也倒在这些事上头,因此与我细细分说了许多事情。”
见她们两个面露恍然,她还伏低了身子小声道:“就连那生子的秘方,也让我背了两张。只我想着咱们还年轻,是药三分毒,就没先拿出来。”
“伯母为了你,也是思虑万全,殚精竭虑了。”
饶是甄嬛和眉庄家,也未曾准备过这些。不过这种秘方都是各家珍藏,并非有家世就能寻摸到的。
“现如今还是要找个可靠的太医来给眉姐姐瞧瞧,究竟那药药效如何,是否伤身。还有华妃和曹贵人,此次未能一击即中,恐怕还会再出手。”
甄嬛也很是赞同,不过她眼睛一转倒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此计既然让咱们知了,便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