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呆?”
半天没有回答,温遇旬又靠近了他一点,“冷吗?”
“不冷。”
沈榆说。
“今天去公司录音,”
沈榆报备道,“晚上回来。”
“嗯,我等你吃饭。”
沈榆脑袋里有非常多的、有关他在家等温遇旬回家吃饭的记忆备份,库存极其丰富,温遇旬在家里穿着常服,问他今天有什么打算,等他回家吃饭的画面少之又少,这样的温遇旬有点陌生,看着宜家宜室,透出一些平淡又安稳的、沉淀的幸福。
“怎么了?”
温遇旬问他,“为什么一直在走神?”
他是很担心的,为沈榆联系心理医生的想法从未消失。
然而不知道沈榆自己有在缓慢地自愈。
“没事,”
沈榆靠过来,兀自亲了一下温遇旬的嘴角,耳朵尖泛着不自然的红。
“我就是突然意识到,我好像特别特别爱你。”
因为实在无所事事,沈榆出门很早,到达公司录音室的时间比其他两个懒鬼早了两个小时。
“哇”
夸张的叫声。宁以桥看到沈榆脚边的狗,包都没放就奔过来,“你什么时候养狗了啊?”
“昨天。”
所幸有它在,沈榆等待的两个小时没有很难捱,带着它在公司附近转了转,时间就流水一样地过去了,称得上有趣。
宁以桥不怕被舔一手口水,蹲下来与狗疯狂互动:“我家里也有一只,金毛,我和你说过的吧,下次我牵来让它们一起玩儿。”
“你这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宁以桥又问。
“……女孩子。”
沈榆说。
“叫什么呢?”
沈榆说:“没想好。”
因为没有预留出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
在楼下遛狗的时候,沈榆短暂地考虑过,不过很快就因为捡屎业务不够熟练而忙得焦头烂额。
他看别人家的小宠物名字大多可爱,多多、财、元宝、曲奇……沈榆意图起个有个性的,但创作实力实在有限,温遇旬就更不用说了,估计只能想到山柰酚、槲皮素、棕檬烯、异彩鼠李素这类奇怪的化学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