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理不直气壮,毫无反省的自觉。
“滴”
38。7。
沈榆将映有体温数字的,出危险橙色光的测温计屏幕对向温遇旬:“这叫没事?”
温遇旬不以为意,眼睛都没睁开看:“受凉烧而已。”
“烧而已?”
沈榆重复,又问,“那么对于胃出血你又作何解释?”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急躁了,或许他就是没办法和温遇旬在医院这个特定场所里好好说话。
但温遇旬完全能听出来,倏然睁开眼,被烧得有些干热的眼皮堪堪撑着,乌黑的眼珠搭着苍白的脸,虽不合时宜,仍然让沈榆觉得相较平时的冷淡多一份脆弱。
非常漂亮。
他没怎么这样想过温遇旬,倒是温遇旬在情动到无法的时候时常会说他漂亮。
“这么着急。”
温遇旬看着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了。
在沈榆的视角来看,温遇旬不笑还好,虽然也没对他认错抱有希望,一笑他就要忍不住。
“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皎皎姐都和我说过了。”
“你以为胃出血是什么小事情吗?自己疼感觉不到吗?”
“要是你的胃能稍好一点,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们所里那个小师妹天天给你送饭!”
他很焦躁,音量一句句放大,最后说:“为什么不能好好对自己?你知道我今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有多……”
“多害怕吗……”
反应过激,才意识到,沈榆收了声音,但愿温遇旬没有察觉。
但温遇旬抓着不放:“嗯,害怕。”
“为什么害怕?有多害怕?”
完全抓错重点。
那张苍白到漂亮的脸上笑意渐浓,约摸是想看清,眼镜又没戴,温遇旬微眯着眼,表情懒散又不可一世,并不把他的害怕放在眼里一般。
沈榆就完全相反,温遇旬这个态度,他的表情完全冷了下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生硬地把声音从自己嗓子里逼出来:“算了。”
“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身体好点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