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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上。
池浅拎着装满海鲜的桶回程时,路过顾婳他们的营地。
他们的帐篷有一大半沉在水里,只露出个三角顶。
顾婳几人坐在离帐篷最近的一棵大树上,浑身湿透,头紧贴脸和头皮,说不出的狼狈。
池浅就慢悠悠地划着独竹过来,往树上看了一眼。
“哦哟,这棵树长得挺不错啊,让我一瞬间文思泉涌,诗兴大。”
“十年生死两茫茫,喜羊羊,灰太狼。”
“会挽雕弓如满月,一棵树,长满疮。”
“啧啧啧啧啧。”
长在树上的几个人:“……”
别以为我们听不出来你在嘲讽!
有这么落井下石的吗!
可惜他们太冷了,冷得脑子打结,等想好怎么回嘴的时候,池浅已经施施然离开了。
“她怎么做到在一根竹子上保持平衡的?”
凌乾大为不解,池浅以前有这种本事吗?
不,没有的。
以前的她就是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虽然现在也是,还变本加厉了。
洛子川:“是借力。她站在独竹上时需要借助竹子的浮力,手里拿着的竹竿是为了身体向一侧倾倒时,用来保持平衡的。”
说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前进和后退,也需要借助那根竹竿划水产生的反作用力。但这不是知道原理就能办到的,还要高的技术,以及熟练的技巧。”
“她,挺厉害的。”
洛帆嘴角抽了抽,“后面那句话就不用加上去了。”
夸对手也太灭己方志气了。
洛子川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再出声。
那边,池浅拎着装满小海鲜的桶回到营地。
潮退之后,池风潇和沈靖快把锅炉摆好,准备早餐。
池浅划了一早上水,终于能坐下来,拿出自己的保温杯续个命。
“浅姐,你在喝什么啊?好喝吗?”
沈嘉书对她的保温杯好奇很久了。
上一期总是见她时不时拿出来喝两口。
池浅叹气:“是中药,一点也不好喝,苦的嘞。”
沈嘉书的好奇心立马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