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看着云姜,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她的表情极其委屈,头上顶着半头白,身躯瘦瘦小小的,看上去特别可怜。
“既然照顾不了他们两个,那就没必要照顾啊。”
“啊?”
,听着云姜的话,蒋母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云姜话中的意思。
“你累死累活的为这个家操持了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蒋振川对你好吗?上次你们俩来找我的时候,他还骂你废物来着吧?当着儿媳都这样,私底下打骂过你多少次?”
“……”
,云姜的问题像针一样刺进了蒋母的心里,听得她眉头紧皱。
“家里洗衣做饭都是你,你也没落下工作,虽然是打打零工,但总归也赚了钱,可是在蒋振川眼里有你的付出吗?”
“……”
“他一直觉得你没用,觉得你就是他的一个丫鬟,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想怎么骂你就怎么骂,想怎么使唤你就怎么使唤,可是为什么呢?凭什么呢?”
“……”
“你们两个都是人,为什么你得伺候他?”
“我……”
“以前他好好的,你打不过他也没办法,现在他都躺在床上了,你还要因为他受这委屈,何必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即便他不能走路,不能说话,对你的态度也不好吧”
“……”
云姜这一番话直接把蒋母给说麻了,她心中仿佛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滋生,弄得他大脑一片混乱。
她想到了很多事。
想到了蒋振川伙同她婆婆欺负她的场景。
想到了家里成堆要洗的衣服。
想起了蒋振川从来没进过的厨房。
想起了因为菜做的稍微咸了点就被打出血的嘴角。
想起了如今的蒋振川即便躺在病床上也不忘朝她的脾气。
是啊,凭什么要自己伺候他?凭什么要受他的气?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