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集体反击,相互怒砸一身。
林凡与将臭手抵在谌姚的鼻尖,被她啪的一下打出一巴掌。
两人闹着在操上追赶。
画面转到教室,学校外聘来一位音乐老师,三十岁,留着络腮胡,他热情地介绍自己,大家一起鼓掌。
画面再次翻转,是转来的新同学佳宁,她有着洋娃娃般的眼睛和动听的嗓音。再继续是音乐教室响起的钢琴声,谌姚循着声音过去,看到音乐老师的手搭在佳宁的肩上,笑得诡异极了。
眼前的画面逐渐混乱,林凡与看她时的憎恶眼神,耳边突然“砰”
的一声,她跑过去,看到佳宁从二楼跳下去,重重地摔在草坪上。
谌姚猛地睁开眼睛,瞳孔紧缩,环视四周,黑夜已然降临。
她长长地舒口气,站起来跺跺麻痹的双腿,进屋取来吊灯挂上,院子里立即亮堂起来。
金阿姨骑车从坡上下来,自行车直接停在谌姚的跟前。
“太久没看到你了,找你说说话,”
她取下挂在车头上的手提包,“那,热乎乎的旺仔。”
谌姚面上一滞,看向手中的牛奶:“谢谢阿姨。”
红色的旺仔握在手里滚热的,妈妈在家的时候经常给她带。回来的时候就会塞进她的被窝。
“客气啥,”
金阿姨转身坐在躺椅上,“垫上小被子别说还挺舒服,中午晒晒太阳喝喝茶,挺好。”
说完,她摸了摸椅子的把手,左右看了看花盆和正在啃着骨头的小白,目光始终没有落在谌姚身上。
“阿姨,你是不是有话说。”
谌姚知道要是没事金阿姨一般不会主动找她。
“哎,我也不瞒你了,下午我在商场看到你爸了,”
金阿姨观察着她的表情,“他跟个女的在一起,还带着小男孩。”
“我知道,”
谌姚既不惊讶也没生气,“早在他搬走的那天我就知道了。”
谌姚站在那里,说出的话轻轻飘飘。
“你应该告诉你妈,让她早做打算。”
金阿姨神色凝重,叹了好几口气。
谌姚没有立刻答话,她拉了拉身上的棉衣,扯掉卡在拉链头上的几根长,声线冷冷清清:“不用,我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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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音量开到底,谌姚戴上耳机,两歌来回播放。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琥珀色眸子纯净迷离,樱桃色红唇有些干裂,如墨的黑亮长披散在肩上,脖子上的项链露了出来,圆润皎洁的珍珠在灯光下出隐隐的光泽,衬的她周围皮肤越白皙通透。
她侧过身趴在桌上,一头的乌统统垂向一侧,露出左眼角下的粉色小痣,隐约透着破碎的美感。
桌角的相框里是她和妈妈的合影,她目光扫过去。
“啪”
的一下将相框盖在桌面。
谌姚抬起腿,换了一下姿势,忽而又觉得不舒服。她站起来,坐到床边,两只手撑着床沿,目光浏览着白色墙壁上的点点黑斑。
一直到床头,往下,视线定格在枕头。
她的手缓缓地伸过去,手指颤,落在枕头上,手指弯曲死死地攥紧枕套。
片刻,她反手伸到枕头下面,摩挲着,头垂得低低的,满头的掩住了所有的情绪,背脊成佝偻状,明显的上下起伏。
蓦地,脖颈的项链晃了出来,圆润皎洁的珍珠在灯光下出隐隐的光泽。
谌姚凝视着项链,眼底弥漫着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