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杯壁碰撞,不知名的洋酒倒入加了冰的威士忌里,冰块起伏,酒香溢出。
“你顾虑太多!”
一杯酒摆在泽棉面前,南也卧进沙里,转了转酒杯,冰块迅融化。
泽棉走近南也,半倚在软榻上,长腿微微交叠,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
顾虑?他必须保证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的顾虑到底是对是错?
“地下室的人什么时候放走的?”
泽棉薄轻启,唇边酝着酒气。
南也半阖着眼,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答话:“前几天,蛇都死了好几条,没玩头。”
话落,一个档案袋砸在了他的头上,手上的酒杯一晃,冰凉的酒水洒在了西服裤上。
“干!”
南也睁开眼,困意全无,他烦躁地拎着档案袋扔到一边,“我现你对我有意见,”
他起身随手拍了拍手上的酒水,“正好你给买套新的。”
“再去把人抓回来!”
泽棉冷着脸,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几分。
南也察觉到他的威压,笔直的身段弯下去,捡起地上的档案袋,深邃的眸子打趣似地勾着手上的白绳。
“豁啦”
一下拽开。
他抽出里面的一张捏着看下去,慢慢抬,一双丹凤眼中勾着兴味,薄唇微勾:“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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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前台是温润的木质家具,张弛有度的空间。
前台的正方是大门,左是高山流水摆件,右是休息区域。
“笑的好累。”
雪儿揉了揉僵硬的嘴角,体验着强颜欢笑。
谌姚何止累,虽然冬天穿得厚实,尖锐的玻璃渣扎进去轻而易举,膝盖破皮,肩膀酸疼。
没一会,领班通知两人回包间做准备。
谌姚松了松紧绷的神经,挺着的背不经意地弓下去。
雪儿打量着她走路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她拉住谌姚的手带到洗手间的隔间。
“你裙子脱下来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雪儿上手要去拉她的身侧拉链。
谌姚赶紧拦住她伸过来的手:“我就是腿酸了。”
正说着,洗手间有人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地砖的声音格外响亮。
“你说你这事闹成这样,你还来这里吃什么饭?”
女生语气比较尖锐。
“我就是不甘心,我就要过来找事!”
是周然的声音。
“没必要强求,尤其是感情,大姐。”
女生劝诫。
“凭什么!他泽棉凭什么看不上我,就他那个条件,除了长得还行能有什么?家里还有个神经病的父亲,他算什么东西竟然当面羞辱我!”
周然气得口不择言。
“那你算什么东西?!”
隔间里面的谌姚没忍住,直接拿着洁厕灵走了出来。雪儿左右手各两瓶消毒液,如果谌姚不行,她就上。
“你怎么在这?偷听别人说话!”
周然瞪着眼,昔日的温柔贤惠统统见鬼去了。
“你眼里的泽棉既然什么都不是,你为什么还是看上他了?”
谌姚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