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自己给,”
奶奶拿回爷爷手里的红包,拉着谌姚向外走,“到屋里去,奶奶跟你说几句话。”
奶奶腿脚时好时坏,上台阶的时候总要手扶着门借个力,谌姚直接抱住奶奶的半个身子,送上台阶。
“真的老了,下个年指不定在哪里过咯。”
奶奶开玩笑地说着,拉着谌姚坐在床沿。
沉思片刻,奶奶神情凝重地开口:“他们离婚,你怎么打算?”
谌姚眼下想不了其他,她跟奶奶说了同样的话,她不是那根绳,缠不了任何人。
奶奶神色哀伤,渐渐地,脸色有些苍白,她捂着肚子,靠向床头。
“怎么了?奶奶,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可能着凉了,已经上过两次厕所了。”
奶奶掐着虎口,缓解着疼痛。
“你吃什么了?”
谌姚已经端来热水,加了一点盐进去。
“吃了两口春卷,有点咸就扔了,喝了一口昨晚的冷开水,没有其他的了。”
春卷?
谌姚心里一惊,想起张妍提来的食盒:“是炉灶下面的食盒里?”
奶奶点头。
不到片刻,奶奶疼痛加剧,忍不住要上厕所。谌姚急忙扶起奶奶。
趁着奶奶入厕的功夫,谌姚避开爷爷和妈妈,回房里找出止泻药撕开,倒进水里搅匀。
“奶奶,喝点温水。”
谌姚扶着奶奶慢慢坐下,递上杯子。
“妈,您这是怎么了?”
妈妈正煮着饺子,忙走过来担心地问道。
“着凉了。”
谌姚抢在奶奶前面答道。
趁着不注意,谌姚将食盒提进屋里打开,里面果然有一盘春卷和果子。
咬下一口春卷,在吃下一个果子,谌姚拿自己的身体实验。
半小时过去,奶奶没有再说肚子疼,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谌姚,你怎么不吃啊?”
爷爷喝下一口热乎的饺子汤,看谌姚没动筷子。
谌姚稳坐不动,肚子里的疼逐步加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憋着起身,出了门开始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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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姚提着黑色袋子在桥边等着张妍。
桥下的河道,河水布满污浊尘垢,看不出昔日的丁点清明。
张妍穿着皮草,里面修身衣裙,脚下踩着一双细闪高跟鞋,纤腰楚楚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