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倒是长得好,想必性子玩耍起来也很有趣。”
丞戟根本反抗不了。
剧烈的撕裂感传来,温热的血液顺着流下,双珩瑄见了血更加兴奋起来,像是恶魔撕开了最外层的那层伪装。
只有无尽的痛意和恶心感包裹着丞戟。
双珩瑄掐着他,指甲嵌进他的皮肤里,语气温和:“我叫双珩瑄,记住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痛狠了会忍不住叫出声来,双珩瑄就会更加兴奋。
事后,丞戟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丢出寝殿,浑身都是血迹,气息奄奄。
双珩瑄无心无情,只当丞戟是泄欲的工具,却对外宣称收他为义子和徒弟,并说他身体孱弱,要放在身边亲自为其调养。
外面的弟子不知双珩瑄真面目,只道宗主宅心仁厚,表示羡慕。
丞戟念着一一,抓着机会就想逃跑,双珩瑄任他闹腾,每每在他心头升起希望时,又将他抓回来,或是打断双腿,或是打断双手,或是把他倒吊在雪中冷上一整天,或是用带着倒刺的鞭子不停地抽打。
不过短短几天,丞戟身上便没有一处好肉,还要随时承受双珩瑄的欲望。
有一次,寝殿门被打开,长老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尽管知道人性凉薄,丞戟还是竭力朝对方看去。
双珩瑄毫不避讳,笑着问要不要一起。
长老沉默许久。
然后寝殿门重新被合上。
漆黑的寝殿,像是他骤然变得漆黑一片的生活一般,织成了一张大网,避不开逃不掉,从此堕入深渊。
恨意在黑暗里疯长。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杀了他们。
许是不想陪他玩闹了,双珩瑄就将他关在了寝殿的暗室里。
玄铁做的铁链锁住了手脚,也锁住了脖颈。
双珩瑄私下里修炼了邪术,邪术练多了会产生副作用,丞戟自然也就成了承受副作用的容器。
直到有一日,双珩瑄玩的太狠了,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双珩瑄才大慈悲地放他出了暗室,允他透透气。
那日,双珩瑄和长老在讨论要给上虚真人新收的小弟子送什么礼。
不经意的抬眸,只一眼,他就愣在原地。
留影石上的那张脸,那么熟悉,不就是一一吗?
脸色红润,明眸皓齿,笑得灿烂。
一看就知道过得很好……
那一刻,丞戟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只能依稀感知到,有什么东西碎了,再也拼不起来了。
双珩瑄瞧出了他的异样,晚上变着法地折磨他,掐着他的脸残忍道:“那可是上虚真人的爱徒宋淮青,你羡慕不来的。”
似是想到什么,双珩瑄愉悦地笑了,声音里透着变态的兴奋劲儿:“你若是觊觎他,若有幸把他弄过来,咱们师徒俩一起享受怎么样?”
宋淮青……
宋淮青……
宋淮青……
丞戟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
深渊的最后一点光亮彻底消散,此后唯余浓稠的黑。
他恨所有人,他恨抛弃他的爹娘,恨视而不见的长老,恨双珩瑄,更恨宋淮青……
他要亲手覆灭一切,哪怕赌上他的全部。
……
丞戟死的时候,只觉得终于得到了解脱。
世间太苦,他再也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