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所说的话,让父子几人刚落下的心再次紧绷。
一旁的季元休垂下眼帘,静静聆听。
不等宁正杰再提问,白翊青接话道:“殿下已派人去查,若此山洞通向山外,叛军或许已经离开封地散落各地;
当然,也有可能那个山洞是早前慎王运粮之用,或许叛军依然藏在山路尽头的某处。”
白翊青眉目清明,话语清晰明朗,让承王看不出一丝她有故意试探之意。
承王确信瑞王必定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指向他,否则今日来拜访他的,一定是万文光和二十万大军。
承王给次子宁正杰使了个眼色,宁正杰立即意会,从容的起身道:“本郡去瞧瞧山中那人可救出。”
步伐不慌不忙,直到远离瑞王众人的视线,急切的把管事拉到一边,交代事宜。
山中拉出来的只是一只断臂,尸身不知散落在何处。
午后,季元休面露担忧的说:“殿下,地龙或许还会再次翻身,下官得回泽海提前准备救灾事宜。”
宁禹阎温声应道:“嗯,季大人辛苦。”
季元休朝白翊青点点头,泰然自若的上马车离去,车门帘子落下时,一滴汗珠子从间流下脸颊。
季元休显然已经猜出真相。
白翊青为季家感到悲哀,竟愚蠢的用人质要挟控制季元休为家族效力。
这种不念亲情的手段,所有情感和仁义终会消磨殆尽。
季家若是由季元休当家做主,有他的才智助力康王,坐上皇位的胜算极大,至少康王一定不会输的很难看。
承王领着他们回王府,让人带他们去客院休息。
瑞王在府上,不方便请幕僚上门,他只能叫来次子商议对策。
“父王,儿子已经派人去把运粮的路改道。”
承王咬着牙低声嘱咐:“这还不够!出入口必须用石头草木覆盖住!不可被瑞王查到!”
那条离开封地的隧道不能毁掉,只能掩盖。
到了起兵的时候,可以从隧道分流出去大部分将士,与封地中的士兵前后包抄天昌府二十万大军,也可以直接一路向南打进京都。
它很重要。
客房中
白翊青躺在罗汉榻上,蜷缩在宁禹阎怀里午睡。
宁禹阎用披风把怀中的人裹的严严实实,靠躺在榻上翻着话本。
“主子。”
夜离闪进屋中轻声禀报,“运粮路靠近延抚洲边界的路段被毁,一群人在用石轮压新路。”
“让我们的人退避三舍,让承王顺利做出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