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对问题,有些犹豫。
时间长的祁雨凡以为她不会回答,结果她回答了,“沈蓉”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是个好姓氏,那你哥呢?”
他还是不敢问身后的人,他怕自己一没注意人都没了,可要是不问就太没有礼貌了,挣扎了半天还是开口问。
“沈言”
男子瞧着前面的人,冷冷的吐出俩字。
沈言的冷淡,祁雨凡没有放在心上,反正是搭路,普天之下各行各路,不管遇见谁,都是对方的过客而已。
“沈姑娘,你哥好冷淡啊”
“我哥就是个闷葫芦,不用太在意的”
沈蓉说着,眼里却掩不住悲伤,她哥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是很爱笑的,但……。
祁雨凡敏锐的捕捉到那伤感的情绪,识趣的结束了话题,看来他们身上生了什么?
路上无人再说话,气氛很压抑,祁雨凡一路不自在。
一脸奔波了几天,他的腿更疼了,无法再骑马了,需要原地休息。
沈言和沈蓉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耽误了路程,于是给他留下了一匹马,就走了,马奔跑扬起的尘埃,差点没把祁雨凡呛死,他抬手挥散尘埃。
“跑的真快,也难怪,谁会那么快的相信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
。
他牵着马和马饲料,一人一马行走在戈壁上。
戈壁多经受风侵蚀,有很多风蚀蘑菇和风蚀城堡,甚为壮观,他不由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形成这一奇观景象需要风力不断侵蚀,少说也要上百或上千年。
唉!上千年,时间真长,人这一辈子哪能活这么长,都是向死而生,生命如同江流一般缓缓流淌。
只有大自然是永恒的。
一人一马走累了,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歇会儿脚。
避风避风,还是有风不时刮过,刮的祁雨凡脸生疼,皮肤举裂,在歇脚的地方设了结界,挡住风。
歇着歇着天就黑了,结界被撤回,拍拍屁股,喂了马饲料,又回去躺在戈壁上看星光点点,虽然这不是大漠,依然可以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来形容。
忽然远处传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祁雨凡闭上眼装作已熟睡,然后就听到‘吁’一声,空气中有血腥味,再是一个重物‘扑通’掉下,在地上被拖过的摩擦声响起。
他在想这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人就被摇醒,摇的很急切。
“李子砾!李子砾!”
沈蓉在叫他,声音是颤抖和担心的。
祁雨凡睁开眼,看是她,就问:“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沈蓉背后,并没有看到她哥的身影,“你哥呢?怎么没见你哥?”
沈蓉带着哭腔,好看的脸颊两侧还有干涸的血迹,不知道是他们的还是别人的。
“李子砾,快救救我哥,我们在路上遇到仇人了,我哥为了救我受伤了”
“好好好,你别哭”
祁雨凡不再耽误了,起身去看离他不远的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