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棠醒来时,天已经全黑透了,狭小的马车里,夏雨棠被打晕后,蜷缩在马车一侧,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车里又很是颠簸。
此刻的夏雨棠只觉得全身像散架了一样,浑身酸痛,尤其是后脖颈。
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并没有动,但裴娘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已经醒了。
“王妃,起来吃点干粮,喝点水吧。”
被现醒了,夏雨棠索性也不装了,翻身靠着车壁坐了起来。
在宇文凌孩子的满月宴上,还没吃什么东西就被设计去换衣服了,后来又生了那么多事,一出公主府就被人劫走了。
这会儿,天乌漆麻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夏雨棠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索性就接过裴娘递过来的干粮和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饼子有点干,夏雨棠前世今生也没吃过这样的饼,刚咬了一大口,嚼碎了往下咽,她就觉得自己一下子咬的太多,不太好咽。
结果马车一个颠簸,嚼碎的饼子,直接全进了喉咙,卡在嗓子眼里。
夏雨棠努力的往下咽,眼睛鼓的大大的,刚好她身上穿着绿色的衣服,像极了一只大青蛙。
夏雨棠越咽越咽不下去,她不仅被噎住了,还打起了嗝。
裴娘看着这样的夏雨棠,不禁笑出声来,“看你这样,我倒是怀疑是不是我们劫错了人。”
裴娘说着拿过夏雨棠手里的水囊,拧开盖子,又递给了夏雨棠,接着说道:
“别说王妃,就是哪家的小姐也不会如你这般吃东西,也不怕我给你下药。”
喝了一口水,喉咙里卡着的饼子,渐渐的从食道里下移,让夏雨棠有种断气的感觉。
她一个使劲,眼睛一鼓,才把饼子全部咽了下去,但还是不停的打嗝。
“我都……呃……在你手……呃……里了,你……呃……还用的着……呃……给我下药?”
夏雨棠边说边打嗝。
心里却思量着给找她的人一点记号都没留下,也不知道寒霜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城门口时,她一直想留点东西给寒霜他们做标记,但那妇人盯得很紧,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她被易了容,换了衣服,连她的头饰耳坠都被去掉收走了,她更是没有机会留记号了。
这噎人的干粮不知道还要吃多久,她好想吃饭啊。
马车不停的颠簸,车厢里只垫了薄薄的一层毯子,她的屁股被颠的生疼。
可见他们走的不是平整的官道,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把她送到哪里去,但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应该是跟宇文淮剿匪有关。
她这是要被匪寇抓去做人质的?但看着这些人,更像是行走江湖的,并不像匪寇。
夏雨棠想不出个结果,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就全靠寒霜他们去找太后,搬来救兵救她了。
她虽然可以召唤出麻醉针,趁裴娘不备,撂倒她,但是还有车夫和那么多隐匿的黑衣人,她还是逃不出去。
眼下也只能等着寒霜他们来营救了。
秦王府
宇文兴和夏雨薇的事,让秦王妃正好有了借口跟宇文兴置气,所以午膳也是她一个人吃的,她也乐得自在。
刚吃着午膳,阿紫便告诉她说,夏侯府昨晚生了点事。
“夏侯夫人柳如玉,昨天刚回府,就被夏侯下令,打了三十大板,并送去了城郊的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