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从大腿上抽出通体黑色的匕在于桐眼前晃了下,吓的于桐又往后退去。
一袋牛奶,一个面包,一根火腿肠。
看着于桐吃完这些,宁奕又重新抄起了手铐。
将于彤的两只手重新铐在身后,
走出后车厢前一刻,
于桐又开口问道:“等等,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宁奕愣了,他停下脚步在心里问自己:
“我该叫什么名字,我有名字吗?
宁奕已经被判了死刑,
无论邢立臣的舅舅是好意也好,
无奈也罢,
宁奕这个名字都不能再用了。”
右手下意识的摸到了绑在大腿上的匕,
黑色的刀身,雪亮的刀刃,
好像在迷茫前路中苦苦挣扎的自己。
“黑刀。”
扔下两个字,宁奕走出了后车厢,
车辆重新启动,
缓缓向前驶去,
他路过了之前几人藏身的别墅,
看见了被同伴撞死在外墙上的胖子残骸,
看见了被车轮扯开的草皮,
也看见了草皮下面灰色的沙土。
车辆驶出小区之后宁奕的心才慢慢踏实下来,
小区里的楼房对他和房车来说都是威胁。
居高临下的攻击往往非常致命,
哪怕是一个花盆,一台电视,
都可能会让这房车变的不再安全,
让他重新回到朝不保夕的境地,
思想上放松下来,
他开始审视自己和后面那个女人的关系,
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扛回车里,
因为漂亮吗?
当时她狼狈的像一只待宰的土猪,根本看不清面容,
因为欲望吗?
当时自己没有一丝占有的念头,
思来想去他勉强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答案,
可能还是因为善良,
残存的善良。
人就是这样,身处绝境却又安稳异常的时候,思想最容易懈怠,
车行了一会,他才现自己并不认识路。
停车,宁奕重新走回了后车厢,于桐正靠着床头静静的坐着。
“怎么了?怎么停车了?”
见宁奕走进来,于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