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时以为是劫道的,没想到他们搜去银票和碎银后还不算完,又逼着我跟他们一直往山里走。”
“那些人什么模样?有你认识的吗?”
“都是生面孔,凶神恶煞的。”
庞老板稍一思忖:“对了,其中有个家伙左手只有三根指头,脸上还有道疤瘌,旁人都叫他赵八根。”
“八根?他缺了哪两根手指?疤瘌在什么位置?”
“缺小指和无名指,疤瘌是从左耳根一直拉到嘴角。”
这是非常容易注意到的特征。魏永明暗记于心,接着询问:“他们带你去了哪里?你又是怎样逃出来的?”
“那帮人把我绑在一间破庙里,每顿饭只给一丁点干粮和水,到第三天傍晚才又下山。”
“绑了三天?期间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在庙里啥都没说,我一问便大耳刮子伺候。”
庞老板心有余悸:“到了山下之后,他们把我装进麻袋好一顿拳打脚踢,才说是要替人出气,给我点苦头尝尝。”
“嗯?”
魏永明一皱眉:“你有仇家?得罪人了?”
“没有啊。”
庞老板万般委屈:“他们骂我为富不仁,只因几两银子的账款便强收了人家的房产,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可我压根不知道这回事,纵然是账局所为,也不该算在我的头上呀!”
“那你为何不解释清楚?”
“我被捆住手脚,堵住了嘴,缩在麻袋里只有挨揍的份,哪里还能争辩?”
“。。。打完之后又带你去了哪里?”
“打完又把我抬上一辆推车,一路推着扔到了城东南的浆水泉旁边。我在麻袋里昏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被附近洄龙寺的和尚救下。”
“浆水泉。。。”
魏永明想了想:“那地方离城门最多二十里路,你怎么直到现在才回来?”
“我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在寺里躺了两天才能下地。本打算尽快回家,却听周围人说裕成号遭到挤兑,已被官府查封了。”
庞老板停顿良久,颤声说:“我又急又怕,待冷静下来想想,此事来的着实诡异,只怕是有人故意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