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瑜是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心中对两人的价值也有了衡量。
宁曦虽然对他不算恭敬,但一心为他又手握重权,最重要的是她眼界非一般闺阁女子可比,是能帮他成大事的人。
而姚诗诗即便背后有姚太尉,权势也与宁曦不可比,更别提格局眼界上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只能站清禾,即便他有些于心不忍。
他看向姚诗诗的眼神颇为严厉。
刚要开口,景瑢忽然站出来,“三弟既然有事处理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他话刚说完,人就已经走到门口,景怀瑜慢走两个字卡在喉咙里也没说出来。
殿内没有外人,姚诗诗立刻调转方向,跪在景怀瑜眼下,顺从地仿佛一只小白兔。
“诗诗误会了郡主,罪该万死,殿下要骂要罚诗诗都绝无怨言!”
她急切道。
漆黑的间,两只滚圆的绒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勾出了景怀瑜的柔肠。
“她一心为姚府和本殿,你如此做实在是伤了他的心。”
景怀瑜咽下严厉地质问,语气略显无奈。
“诗诗明白,殿下放心,诗诗定会向郡主解释清楚,不求郡主原谅,只求别坏了郡主与您的情谊!”
她懂事道。
景怀瑜很满意她的态度,示意她先起来。
姚诗诗一双柳眉轻蹙,眼神委屈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诗诗私心也是希望父亲与诗诗的一番心意能被殿下知晓,一时情急关心则乱,让殿下见笑了……”
她抿唇垂眸,眼帘轻轻颤抖,景怀瑜的心都被勾得痒起来。
原来是因为在意他才闹出的误会。
景怀瑜心里最后的不满也被抹平,他费力起身,来到姚诗诗面前,安慰似的笑起来,“你同你妹妹真是不同。”
姚诗诗受宠若惊地瞧了他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
“药还没喝完,臣女伺候殿下服药吧!”
……
景瑢追出盘云宫,却已经不见宁曦的身影,他不由放慢脚步,神色颇显冷意。
“主子别急,郡主若不如此怎能戳穿姚二的真面目,那是演戏并非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