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月夕下意识的回答,并且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真的很好听。
“你在苏黎世?”
靳铭深皱着眉,问道。
看他变了脸色,月夕的心中紧张极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坐在那里,低下了头,小声说着:“我什么时候离开的苏黎世啦。”
靳铭深看着月夕的眼神中带着审视,打量着她现在的表情,突兀的问了一句:“你认识靳暖阳么?”
说完,看着月夕,等待着她的回答。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月夕摇摇头:“是你的家人么?”
靳铭深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瞬间变了脸色,朝她走了过来,拿走了她手中的文件,随后一言不的,推门而出。
约摸十来分钟,他就回来了,带着一群医生,浩浩荡荡的就回来了。
月夕在懵的状态下,配合着医生完成各项检查,一切结束后,就看着靳铭深和医生去了外面,过了很久,病房中都只有月夕一个。
月夕不安的看着周围的环境,陌生的环境,让她心中的恐惧感逐渐加强。
刚刚她大概也能猜出来生了什么,她大概是失去了一段记忆,而这段记忆,失去的时间有点长,大概有十年那么久,这十年中生了许多事儿,而她一件都不记得了。
月夕越想越乱,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她想要找姑妈,虽然姑妈可能会凶她,或者表哥也可以。
靳铭深烦躁的在厕所中点了一支烟,一遍遍的想着方才医生说的那些话。
总而言之就是月夕失忆了。
看着被自己已经攥成一团的离婚协议书,靳铭深皱着眉,勐吸了几口烟,然后掏出了手机。
苏黎世那边正是午夜,月映洲还没有休息,昨天项目资料刚刚过来,因为申请了很久,所以他兴致勃勃的在做这件事情,以至于忙到了凌晨自己也毫无知觉。
宁静的夜晚,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的屏幕亮起,拿起来一看,想着,靳铭深,他给自己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么,也没有多想,就接了起来。
“喂,铭深。”
就听得那边安安静静的,声音传来:“表哥,你在忙么?”
月映洲看了一眼表,调侃的语气说着:“我的好妹夫,现在是苏黎世的午夜三点,如果不是恰巧我熬夜了,这会儿,我应该是在睡梦中的。”
靳铭深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八点五十九分,苏黎世要比这里早六个小时,意识到这个事情之后,连忙向月映洲道歉:“抱歉,表哥,我…”
“没事儿,反正我也没睡,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月映洲问道,靳铭深一向谨慎,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一定是生了些什么。
“小夕出车祸了。”
靳铭深直接说着。
闻言,月映洲一愣,赶紧追问着:“小夕人没事儿吧?”
“她已经醒了,没有什么事情了现在,就是失忆了。”
“失忆?”
月映洲疑问的。
“表哥,给你打电话,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靳铭深想了想,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他想知道,为什么这半年来,月夕这么坚定的要跟自己离婚,这件事情,他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想不明白,也是因为这半年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竟然没有想到可以跟小夕的家人谈一谈。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他总是觉得小夕的转变和小夕的姑妈,也就是月映洲的妈妈有着解不开的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