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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林局放下手裡的保溫杯，詫異的看著顧郁。

他總覺得今天的顧郁，有哪裡不一樣了。

沒有了五顏六色的西裝，而是穿著一身灰色呢子大衣，平日松松垮垮散下的長髮，今天正正經經的梳了起來。

顯得格外正式，格外疏離。

「咳咳，小顧啊，是受什麼委屈了嗎？這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辭職了？」

顧郁溫和的笑了，雙手交叉平放在辦公桌上。

「並沒有，裴隊和6副，還有大家，都待我很好。我純粹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有一些私人安排，包括後面的一些規劃。」

林局看著顧郁蒼白的臉色，抿著嘴沉思了一下，將手機放到一邊，接過了辭職信。

「這封辭職信呢，我先替你暫收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先回去休息幾天吧。」

顧郁有些意外，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林局沒有直接答應他的辭職申請。

「如果您怕耽誤工作的話，請放心，我已經向上級申請，再調一個駐組顧問來。」

「這個……你畢竟是省廳派來的人才，這段時間你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林局頓了一下，不解看著顧郁。

「更何況你的母親是8·15連環殺人案的第一個遇害者，我以為你會等這個案子的結果，畢竟這個案子剛剛重啟動。」

顧郁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猛地站起身。

「重啟動？為什麼？當年這個案子的所有線索不是全部中斷，查無可查了嗎？」

看著林局一臉懵的神情，顧郁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了。

「抱歉，這份辭職報告還是希望您能答應你，我後期可能要離開……」

嘭————

顧郁嚇得一個激靈，回頭只看見氣在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的6煥。

6煥帶著一個兜帽扶著門，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是跑過來的。

「抱歉林局，」

6煥冷著臉幾步上前從林局手裡拿回了顧郁的辭職信。

「他不辭職。」

他側頭看著顧郁。

「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

6煥伸手扯過顧郁的手腕大步走出了林局的辦公室。

「你幹什麼——」

顧郁用力試圖掙脫6煥的禁錮的手，卻只是徒勞。

6煥並不說話，只是拉著顧郁穿過走廊。

一路上同事紛紛側目。

雖然6煥平時也不愛笑，但也很少露出這種神情，像是要生吞活剝了誰似的。

「誒，老6……」

裴映川從洗手間出來剛想打個招呼，卻發現6煥步履匆匆，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6煥拉著人徑直回了自己辦公室，

一進門就反鎖了辦公室門，落下了百葉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