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商輕離卻無比自然地走出電梯,伸手一把摟過梁茶的脖頸,熟練而親昵地低頭就吻了上去,身後電梯裡的光亮也隨著緩緩關上的電梯門而逐漸向兩邊靠攏,合上,徹底消失,陷入黑暗。
梁茶猝然被他吻住,想伸手去推,可商輕離卻一隻大手摟著他的腦袋,讓他無法抗拒,另一隻手溫柔地捧著他的臉,看似溫柔卻頗有力道地強行捧著他的臉向他抬去,俯身擒住梁茶的唇,纏綿中裹挾著強勢,只要梁茶稍微要抗拒,他的攻勢就愈加難以抵擋。
「梁哥,別動……」
商輕離俯身垂眸笑意慵懶卻迷人地盯著他,狹長深邃的桃花眼,在昏暗深藍的幽光中泛著瀲灩的光。
梁茶看得怔住,心裡愈加茫然和後怕起來。
而商輕離趁他發呆的瞬間,捧著他溫柔細緻地吻著,一步步攻城略池,手上也愈加肆無忌憚,吻得梁茶暈頭轉向時,突然將人一把騰空抱起來。
「啊!你要幹嘛!」
梁茶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抱到了臥室去。
商輕離對他的驚叫聲渾然不覺,只將人放上床上去,自己反手就將上衣脫了,露出寬闊的肩膀和精壯的上半身來。
梁茶一怔,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抖:「你、你不是……」
梁茶這才驚覺他的手掌燙得嚇人,貼著他的商輕離渾身也冒著熱氣。
他再抬頭看向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兒不太對勁的商輕離。
他這是……燒糊塗了?
「你是不是發燒……」
他話還沒出口,商輕離已經俯身上前,窄瘦的腰部近在咫尺,他伸出一隻腳卡在梁茶中間,伸手就攥住了梁茶的腳踝,五指細細地摩挲著……
梁茶驚得要一腳踹開他,卻被他大手三兩下就扯掉了身上的衣服,飛到身後的地上。
陡然間寒風一吹,梁茶哆嗦了下,下一瞬已經完全被人擺布,成了個倒吊人,血液直往臉上涌去。
可偏偏要命的地方感受到了被溫熱的大手強制覆蓋,梁茶臉上漲得緋紅,結結巴巴起來:「商輕離!你、你放開……啊……」
他感覺到暴露在空氣中的地方,感官傳來一陣毛骨悚然的溫熱。
那觸感,又軟又滑膩,直往深處去。
梁茶震驚地瞳孔擴散,渾身四肢都繃緊僵硬,羞恥得指尖發麻,腳趾蜷縮著,嘴唇顫抖著問:「你、你停下,你幹什麼了……」
可他抬頭費勁地去看,只能看到商輕離嘴角濡濕著晶瑩的透明液體,朝他慵懶卻毫不饜足地低笑,嗓音都低啞了幾分,笑容一點點放大:「梁哥,我好開心……」
梁茶看著這一幕,睜大眼睛,什麼話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商輕離似乎是真的很興奮,他探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動作溫柔卻不乏肆意,野中有緩。
梁茶被久違的感覺磋磨得像是在砧板上擺尾,瀕臨死亡的魚一樣,渾身緊繃著,被炙熱的烈焰灼烤著,水份不斷溢出、泥濘、流淌、蒸發,起了層層朦朧的霧氣,煮熟了一樣,越來越紅。
他太久沒有過這樣了,身體即害怕得顫抖,又難以抑制地渴望。
這一夜,漫長極樂,商輕離滾燙的烈焰鋪天蓋地地將他席捲、包裹著,讓梁茶無處可逃。
梁茶的嗓子也啞了,只能聽到商輕離在他耳邊一遍遍發狠的、興奮的、痴纏的、又熱烈地喊著他。
「梁茶,梁茶,梁茶!我要梁茶!!」
他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黑夜又白天,又黑夜……梁茶最後感覺累得一滴也不剩的時候,渾身無力地癱軟著四肢,疲憊地視線里,只能看著俯在他上身的商輕離,虛晃的輪廓……最後徹底暈了過去。
梁茶醒來的時候,感覺眼皮子重若千斤,他掙扎了許久才終於睜開眼睛,光線緩緩進入眼帘,入目的是古色古香的天花板,空氣中還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一怔,回過頭去,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在那個套房裡,他費勁地轉過頭去,看到開著的窗外有一整片的花海,是山茶花。
梁茶抿了抿唇,渾身感覺像是出了大型車禍,被回爐重造了一樣,他費勁地起身,扶著自己酸痛的老胳膊老腿,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遭遇了什麼,臉色難看極了。
梁茶在心裡罵了一萬遍瘋狗,費勁地起身,扒拉著床頭放著的乾淨衣服換上,穿著雙棉拖就走到門口,拉開門要走。
哪知道一下就撞到了一位正端著營養粥,一身古樸長衫的中年男人。
「啊,小梁先生,您醒了?」這中年男人面露關心,「太好了。」
梁茶麵露尷尬,心裡暗懟「好個屁!老子都快脫肛了!」,臉上對比自己大的長輩還是沒法臭著臉,只能憋出一句:「……我要走。」
陳叔聞言面露憂色:「可是你還沒康復,而且商少爺他現在也……」
梁茶蹙眉:「他怎麼樣和我無關,麻煩您轉告他,我們之間已經徹底兩清了,他要是再敢來找我,我就——」
弄死他,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
迎面就有一陣風略過兩人,猛地撲向他將他慣性往後撞得抱了個滿懷!
「梁哥!你醒了!」商輕離喜悅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像只大狼狗一樣緊緊抱著他,抑制不住地歡喜,熱烈得都要瘋狂甩尾巴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