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轻点轻点,胳膊都要被你拧断了。”
胳膊被用力的拧在身后,北倾极其狼狈的趴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别动,再动把你胳膊拧下来。”
一听这话,北倾顿时炸毛了,因误会被人脸朝下的摁在地上她忍了,啃了一嘴的泥她也忍了,胳膊被拧着她更忍了。
但不能忍的是,她都这么狼狈了还威胁她!
“我真无语了啊,不过是腿麻了没站稳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怎么,怕我害你们啊?”
北倾冷冷一笑,“麻烦睁大眼睛看清楚,你们这么多人,我就一手无缚鸡之力,肩既不能扛手也不能提的弱女子能害得了你们在场的谁?是你们太瞧得起我还是对自己没信心?赶紧放开我,这么多的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好意思吗?”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们要脸吗?只不过残存的理智让她在最后一刻刹住了嘴。
“大胆!”
立在秦之昂身后的文元听不下去了,厉声呵斥,“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放肆,不想要命了?”
这么一呵斥还真把北倾给唬住了,没骨气的抖了抖,天知道她这人属于典型吃硬也吃软类型的,不怂才怪。
可就这么算了她又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咕囔道:“我又没说错,一群大男人没君子风度不是你们的错,可要是连一点点的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那就应该自我检讨一下了。”
在场之人皆是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尽管北倾的声音很小,但依旧一字不差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
其实吧,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前一刻刚遇到刺客,每个人都绷着一根弦,而她好巧不巧的触到了这根弦,自然倒霉的就是她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
文元气得浑身抖,捏着兰花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北倾,心道,这女子好生胆大,她知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知不知道就凭她适才的口出狂言足够她死一百次不止?!
但他气归气,心知自己奈何不得她,毕竟皇上未降罪,他一个奴才自然不敢放肆,且刚经历刺杀,而她又独自一人这么巧的出现在此,并自称是北国公府的女眷,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必有蹊跷。
且不说此女与北国公府有何关系,但牵扯到北国公府,必定不能潦草带过,别人不知,但一直伺候在皇上左右的他多少还是看出了点门道。
皇上对北国公府有着不同寻常的关注!
“实话还不让人说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文元想到的,北倾自然也想到了些许,所以她才会如此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嘴痛快。
秦之昂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很是狼狈,却又不忘牙尖嘴利的倔女子,眉尖微动,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浮动,转瞬即逝,随后示意放人。
终于重获自由,北倾松了一口气,一边揉着被拧得险些脱臼的胳膊,一边扶着身旁的桃树踉跄的站起来。
“你……”
北倾蹙眉的看着突然近前来的秦之昂,下意识想退,却无路可退,只戒备的望着他,因距离极近,她轻而易举的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郁的气息,一时间扰乱了心神。
秦之昂垂看着眼前望着他呆的女子,配上她嘴角的泥巴以及凌乱的丝,活脱脱一个傻姑,可又喜气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