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这腰带不是淑儿做的,是臣妇,是臣妇做的!!求陛下饶了淑儿吧,臣服愿意承担罪责!!”
皇帝冷眉头微皱,锐利的眼眸不慌不忙的扫过李香兰。
“哦?李氏,你做一条龙纹腰带让女儿送给阿准,是何居心啊?”
“你想反?还是想让阿准反?”
李香兰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啊,她现在只想保住女儿的性命。
余淑恩还年轻,她的路还很长……决不能莫名其妙的葬送在这儿!
她又重重的一磕头,“请陛下明鉴,臣妇绝对没有反心,只是这臣妇学识浅薄,一时间为分清蟒是四爪还是五爪,所以才生了今日的误会!”
“臣妇实在愚钝,可这件事真的与淑儿无关啊!她只是把臣妇做好的腰带送去给了承安王殿下而已!”
谢准立刻嗤笑一声,他刚才还不明白,为什么余淑恩一边想害自己,一边又想嫁给自己。
如今他明白了,若这腰带是她娘做的,那不就表明是李氏想陷害他吗?
也对,在朝堂上,李氏支持二皇子和李贵妃,向来跟自己不睦。
至于余淑恩,怕是被当枪使了,否则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她懂什么啊?
他一拱手,坚定道,“皇兄,李氏实在罪大恶极,不仅伤害榆儿,还诬陷臣弟,实在是其心可诛啊!”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自行为,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啊?”
此时二皇子也在营中,闻言立刻噗通一声跪下,满脸都写着焦急。
“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母妃这次抱病,都没有随行,怎么可能涉及陷害太子呢!”
“而且父皇知道的,儿臣跟太子虽然素日没什么往来,可也没什么仇怨啊。”
“太子哥哥与世无争,儿臣是敬佩他的!”
还没等皇帝回答,谢准再度开口嘲讽,“二皇子可真是会甩锅啊,如今倒是想起兄弟情深来了?”
“利用本王的腰牌,伙同李光把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送进猎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兄弟情深呢?”
“如今榆儿重伤还在躺着,若是他醒不来了,得利的是谁啊?可不就是一直想取而代之的二皇子殿下吗?”
“连带李贵妃怕是都相当皇后了~”
两人争执不下,谢岚冷眉紧锁,立刻吼道,“都给朕闭嘴!”
他重新坐回龙椅上,心里已经对这事有了决断。
谢岚看向谢准,“阿准,即使你未参与,这榆儿确实是因为你的腰牌,才被饿狼和土匪所伤,你难辞其咎!”
“这就回王府闭门思过去吧,最近三个月都不用上朝了。”
他又看向二皇子,“至于珏儿。”
“李氏一族是你母亲的母族,他们犯罪,你也要受牵连。”
“朕看,这场冬猎你也不必参加了,回去陪你母亲养病吧。”
“无事的时候就多读读礼记,好好体悟一下什么叫上下尊卑,什么叫安分守己。”
谢珏和谢准面面相觑,各自都有不服,但是皇帝已经下了决断,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先顺应了处罚,以后再徐徐图之。
两人一齐退下了,最后谢岚挥了挥手,那些围观的大臣也都出了营帐。
只剩下皇帝和跪在地上的定远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