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沈然就醒了,心事重重,再也睡不着。
安静中,隔壁低低的啜泣声引得沈然一阵心痛。
她跑过去,妈妈秦云秀双眼红肿,显然是一夜没睡。
“妈,我哥没事的,我一定想办法救他出来!”
沈然紧紧抱住妈妈,眼圈红了。
秦云秀忍不住嚎啕大哭:“是我没用,你们本来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妈,不怪你,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逼着离婚。”
五年前,在沈然成人礼的宴会上,她无意喝下一杯饮料,之后便不省人事,再醒来已经被一个陌生人睡了。
父亲沈渐远以她的名声为威胁,逼着母亲净身出户,给小三让位。
自从离婚后秦云秀的身体就不好,全靠沈然撑起这个家。
正在母女俩伤心难过的时候,沈渐远来了,手上还假模假样的拎着一些水果。
“云秀,未儿出事我也着急,只要然然嫁给马总,事情就都解决了,再说马总家大业大,我也是为了然然好。”
沈渐远努力挤出慈祥的笑容。
秦云秀一口唾沫啐到沈渐远脸上:“畜牲!逼自己的女儿嫁给六十岁的老鳏夫,为了然然好?你怎么不让你的野种去嫁!”
秦云秀口中的野种,是沈渐远跟小三赵玫的女儿沈夕柔,比沈然大半年。
沈渐远怒了,撕下虚伪的面皮,指着沈然,声音森冷:“她这种破烂货怎么跟柔柔比,能嫁出去就不错了!明天这个时候我来接人,她不嫁,休想我出三十万保沈未出来!”
“滚!我死也不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秦云秀拼着命把沈渐远推出门,跌坐在地上,双目含泪,无神地望着窗外。
没有三十万,儿子就要坐牢,大好前程尽毁,可是让女儿嫁得生不如死,她也绝不能接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秦云秀万念俱灰。
“妈,我有几个师兄事业发展得不错,我去试试借些钱。”
沈然扶起秦云秀,贴心得倒了杯热水。
秦云秀回过神,见沈然换上条新裙子,化了淡妆,又很不放心:“然然,你……”
沈然本就绝色,施了脂粉,更加光彩照人。
“妈,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等我好消息。”
沈然依偎在秦云秀的肩头,一声叹息落在心底。
她做了一个决定。
半小时后,沈然赶到民政局,一个好看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
远远望着,上身修长笔直,头颈到肩腰的线条清俊刚劲,冷肃的身影,似乎连明亮的日光都穿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