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公羊苦笑一声,直接抓住荒古熊罴将其举起扛在肩上,朝深林中大步走去。
李羡渔笑着来到孙仲乾身旁,学着他的样子挠了挠裆,叹息道:“唉,年纪轻轻便达到一品,后生可畏啊!”
孙仲乾白了李羡渔一眼:“没个正经。这拓跋公羊是倾整个西域之力培养打磨的后辈人物,或许两三年后便是中原武林的大敌。唉,这样的江湖才有趣。”
他嗤笑一声挑眉问道:“方才你机关算尽倾力一剑,占尽天时地利也未能讨得丝毫便宜,心中是何滋味?”
李羡渔咂咂嘴:“也好。”
孙仲乾疑惑道:“也好?”
李羡渔呵呵笑道:“有这般可敬可叹的对手,岂不快哉!”
孙仲乾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赞赏:“不错不错,有那么一丁点大家风范了。”
这时,蒹葭提剑归来,杀气腾腾,傲雪剑锋尤在滴落殷红鲜血。
她面色淡然似青莲不染尘埃,淡淡道:“少主,那些刺客的身手有西厂的影子,是不是杜婵儿?”
“少主你在洗剑池偶得灵宝一事,奴婢怀疑便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
李羡渔微微摇头,看向方才那黑衣美人逃走的缺口:“为了孩子,杜婵儿不会与我为敌。虽然她先前隐居湖心岛是有人于无声处落子,企图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无意间被我撞破,她这枚棋已然无用,成为了弃子。”
“如今,她若是想要活命,只能寻求杨启新的庇护,以她的聪慧,想来不会自寻死路。”
蒹葭微微蹙眉:“那这些刺客。。。。。。”
李羡渔嘴角勾起:“方才听那黑衣女刺客说起拓跋公羊是如何入局,我心里已然对此番设局之人有了猜测。”
“你细想,此番围杀虽然声势浩大,但却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一来,拓跋公羊只是来夺宝,并无杀意。”
“二来,那些个江湖豪客们都是臭鱼烂虾,根本上不了台面。”
“三来,那些个黑衣刺客虽然功力尚可,但也只能暂时将你困住。只剩一介粉黛尤物来刺杀我?”
“此局,是有人逼不得已,才做给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