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啊,俺在地里呢。”
说着,张翠花捂住话筒,挤眉弄眼道:“这几天,草疯长,都齐腰了!”
大彪?肯定是张勇彪!
牛小田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之间居然还有联系,看到张翠花一脸讨好的样子,就让人觉得恶心想吐。
“对,牛小田搬到杨寡妇家了,这个小崽子,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忽悠骗钱。”
“大彪,可不能去砸杨寡妇的家,刚来的安主任也住那里,会把事儿闹大的。”
“唉,说好的村主任,就让个黄毛丫头给抢了,俺这心里老难受了。”
“俺懂了,韩镇长那边,拜托帮着说说话。”
“好,俺盯着点牛小田,还有那个安主任,都够不要脸的,孤男寡女的就这么住一起了,背后不少人吐口水呢。”
“……”
大约五分钟,张翠花通完了电话,又解开裤子画了个流动地图,这才扭搭着走开了。
贱女人!
不要脸!
牛小田强压着火,没有拿出弹弓给予她迎头痛击,收拾下,便带着黑子回去了。
张翠花跟张勇彪同流合污了,甘当内奸。
撤掉林大海的村主任职务,是蓄谋已久的,而刘会计开车出事,恰好添了一把火。
原来内定的人选,正是张翠花,结果却被城里来的安悦,直接给抢了!
张翠花在暗中监视着牛小田,这就不奇怪,为什么牛小田每次外出,家都会被人给砸了,再一再二又再三。
同在一个村,牛小田也不急,会有很多机会收拾张翠花。
将刚刚得到的治病材料,放在院子里暴晒,直到彻底干透。牛小田又将其揉碎,又画了一张符包在里面,同样收好。
黄昏时分,安悦回来了,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悦。
“姐,工作不顺利吧?”
牛小田笑问。
安悦坐下来,点起一支烟,不满道:“一个妇女主任,架子也太大了,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各种推脱,就是不来上班!我走访了几户人家,都说她很少上班的,无组织无纪律!”
“她男人有病,家里的活确实很多。”
牛小田道。
“都是借口,只想不出力,白拿工资。”
“姐,过几天你就消气了。”
牛小田笑道。
“为什么?她能改正?”
安悦燃起希望。
“你会习惯了得过且过,与世无争。”
牛小田耸耸肩。
安悦半晌没说话,吸着烟,显得心事重重。
刚上班,她就感到了农村工作面临的困难,村委会人心涣散,老百姓得过且过,似乎只要保证不出事儿,便是万事大吉。
“小田,你怎么看林大海这个人?”
安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