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听到鸟儿在枝头鸣叫就觉得有好事生,原来是有贵客到访。”
老爷爷略一欠身,“小舍蓬荜生辉,请随我到里室来,这边请。”
里室之内摆设典雅,熏香清新。
时闻和散兵并排坐在里室的椅子上。
老爷爷坐在他们对面,展开一张宣纸用镇纸压好,执起毛笔蘸墨,开始作画。
角落的熏香燃着,上升的轻烟婀娜多姿。
一时之间,室内除了笔与纸相摩出的沙沙声,再也没了其他的声音,落针可闻。
时闻没有说话,心里泛起隐秘的满足。
时间过得很快。
老爷爷放下笔,笑呵呵地说:“好了,好了。你们过来看一看,我的手艺你们可满意?”
然后感慨地说:“你们感情可真好啊。”
“阿翁作画技艺之高远近闻名。”
时闻笑着拉着散兵的手走过去,看到画作之后愣了一下。
不是说画的不好,可以说画中的每一处落笔都可以展现出神韵。只是……
画中一个少年在看着另外一个少年。
缱绻之意浮跃纸间。
时闻悄摸摸把眼珠转向一旁的少年。
散兵感受到目光,闭目,头微偏。
散猫猫:拒绝交流。
时闻嘴角勾起,向一旁的老者略一欠身,温声说道:“多谢阿翁了。烦请阿翁帮忙裱框,小辈过些日子便来取。”
老爷爷笑呵呵地点头。
外面的声音突然之间有些嘈杂。声音穿过墙壁闯进里室,搅了一室清欢。
时闻表情有些不对,微微侧头。
“唉。”
老爷爷脸上怜悯和痛恨交织,神色复杂地说道:“隔壁老田家的女儿命太苦……”
站在一边暗中观察的散兵看到时闻表情不对,表现出兴趣,示意老爷爷继续说下去。
……
时闻脚下生风,走出里室向老爷爷告辞之后就略显急切地迈出画馆的门槛。
耳边还萦绕着老爷爷刚刚说的话。
“田家的女儿是这附近顶好看的女娃子,性子也温顺。当年上门求娶的人能把田家的门槛给踏破。”
“田家一开始哪里愿意那么早就把女儿嫁出去,只是后来田老爷子后来身子不好,便将那女儿嫁给了一个玉矿工人。”
“两个孩子原本挺和美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们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有的时候还会传出哭声。别人上前询问却只能被怼回来。”
“听说,田家女儿的丈夫打人……你说这让早早离世的田家老爷子怎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