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涯”
听施长悬说话都呆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谢灵涯,猛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简直像得救了一般,转身一看,是他研究生同学。
“今天不是没课吗你怎么来了”
那同学是住在研究生宿舍的,知道谢灵涯走读,有此一问。
谢灵涯指指施长悬,“我师兄身体不大好,我接送一下。”
“哦哦。师兄好。”
同学还以为是指学校里的师兄,不过倒也没错,大家的确同校,施长悬还大一级。
同学和谢灵涯挤眉弄眼一下,“对了,你那个怎么样了怎么展的”
谢灵涯冷汗都要冒下来了,对了,就是这同学,上回谢灵涯跟他探讨过自己一个朋友告白的问题,人家还建议他试试。
但是当时谢灵涯没说过性别和具体身份,这同学估计也误会了,施长悬就站在面前,他还愣在问本人的事
谢灵涯迅说道“哎,道观展哪有那么简单,过两天我还要去省城抱大腿。”
同学一脸迷茫,但人不傻啊,很快反应过来可能不方便说,点头道“谢总加油啊,回头去你那儿喝茶。”
“嗯嗯。”
谢灵涯含糊几句,赶紧扶着施长悬走了。他偷偷看施长悬的表情,好在施长悬应该没有听出端倪。
那同学在原地还有些迷糊呢,想着为什么在师兄面前不方便说,难道师兄和那妹子有亲戚关系,或者师兄也喜欢人家霎时间也是脑补了一出大戏。
被同学这么一打岔,挽救了谢灵涯紧张的心情,坐上人满为患的地铁,那个话题也暂时打住了。谢灵涯心中松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理智的,居然敢那么调戏施长悬,还被施长悬一记直球搞得不知所措。
很不想这么说,但龙师兄是不是有点闷骚啊谢灵涯在地铁窗户倒影里看到施长悬清冷的样子,忽然一下回神,呸,什么龙师兄,又想到小龙女去了。
因为之前答应了省城那边,去参加他们举办的世界和平法会,临近时间,也不得不出行。
临走前,谢灵涯用桃木板画了一整套太上镇宅符,埋好了,纸符不必说,也画了一堆,还特意把四方鬼王叫来。虽然供奉这几个家伙要费很多粮食,但也没办法了。
虽然舅舅说幽都那小孩逃出来后元气大伤,可能需要养伤,但他还是有些担忧,不敢大意,那不是人,不能用人的想法去揣度啊。就像那些非正常死亡的鬼,会受到执念的影响,比如裴小山也是冒冒失失冲来报仇。
因此,即便参加法会也就两三天,谢灵涯还要拎着每个人提点一番,恨不得给他们设计一套接头密码。
如此嘱托完了,谢灵涯才和施长悬坐上去省城的高铁。
法会是在省城的长乐观举行,长乐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宋朝,非但在鹊山省,在全华夏来说,也算颇具名气。
长乐观建在山上,这地方已经是个比较大的景区了,门票还挺贵。
省城本来就大,从高铁站出来后,要去另一端的长乐观,先得坐公交,然后坐大巴。因此,虽然省城和杻阳相差不是特别远,但从吃完午饭出门开始,到坐上大巴,也折腾了半天时间。
因为长乐观的存在,山下遍布民宿、酒店,还有原本便在此的村落,往来车辆颇多。
谢灵涯在始站买了票,一进去就听到售票员招呼“你们两个是不是去长乐山,快点,要车了,下一班还得等十五分钟。”
亏得施长悬伤势好了许多,两人几步跨过去上了车。
司机已经动了,转头也招呼了两人一声,谢灵涯和他一对视,就看这人印堂黑,眼下青。
“快坐下啦,后面还有两个座位。”
司机催促他。
谢灵涯也不及多看,走到空位坐下,然后才小声和施长悬说“这人好弱的火气。”
施长悬也道“运势极低,必然是逢赌必输,出门失财。”
他刚说完,就听司机跟人微信,抱怨了一句“不说了,老子开车了,昨晚输得内裤都要当了。”
谢灵涯看了施长悬一眼,有点担忧,这人运势这么差,开车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概率问题谁也说不好。谢灵涯想了想,走到前面和坐在第一排的两个阿姨商量,能不能和他俩换一下。
阿姨们见谢灵涯好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问他们是不是晕车。
谢灵涯含笑应过去,和施长悬换到第一排,这样也方便盯着点司机开车。他听之前司机说昨晚输赢,估计是打牌了,眼下还有青色,就搭讪了一下,问他开了一天车累不累。
“哦,还好,我上的下午班,这才开始没多久。”
司机也没什么意识,随口回答。
谢灵涯放心了一点,“我看你黑眼圈这么重,还以为”
司机一笑,“这是天生的,睡饱了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