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那天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也不记得当时雨下的有多大,乌云遮住了所有太阳,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
我所能听见的,也只有轮子急促的嗒嗒声。
医院里开着的灯越明亮,此时才中午,却像晚上一样黑。
自己跟他好像隔了一层玻璃,自己在玻璃的这一头,他在玻璃的那一头。
他哭着拼命地敲打着玻璃,甚至用头去撞玻璃,就是把头磕破血了,他也没管,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可是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任凭他被一群白衣大褂给拉走了,虽然听不到他的声音。
但是仍然能感到他的撕心裂肺,梦到这里,自己的心也隐隐作痛,明明连名字都不知道。
我每次梦到这里就醒来了,去摸自己的眼睛,现自己泪眼盈眶。
其他的梦,梦的次数多了,我也变得无动于衷,可对于这个梦,只要梦里一次,就哭一次,好像一直都在生一样。
要是不做梦,就只有这些白色,在我睡着的时候,或者突然晕过去了,总是会看到一览无余的白色。
除了自己,似乎还有一个人存在这白色世界里,时常听到他的声音,很少看见他的脸。
他的声音时常带着嘲讽,
“人类,我好不容易从你手里挣脱,就想自导自演看一场戏,真是好奇,是出怎样的戏!”
戏?!
真是奇怪的人,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这之后,我很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以为只是幻听。
未来会生什么,明天,或者下一秒,都是未知,甚至有时候觉得活着也需要勇气。
这个世界有很多机会,也有很多活法,我以为我能改变命运的。
可是这个世界的结局,好像都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依旧改变不了。
一大早空气中就弥漫着樱花的味道,微风吹的窗帘飘来飘去,竟把楼下的樱花花瓣吹到楼上阳台上了。
樱花就静静的躺在那里,等着时光褪去它美丽的色泽,樱花最美的时刻是凋零,而在轰轰烈烈的美丽之后迎来只有静静的等待死亡,等夏风告诉它最终的归缩……
闹钟响了,出很响的声音,是一只公鸡的鸣叫,已经响了十分钟,可是仍没有人去关掉它。
一个在顶着满头蓬乱的的头,烦躁地皱皱眉,那脸上全是不满的样子,眼睛还是闭着的邋遢女孩———也就是我!
我用手在柜子上摸索,摸了半天才摸到闹钟,一把抓起闹钟就想把闹钟砸到房间的角落砸碎。
每天的晚睡早起恶性循环,让自己变得焦躁不安,可我改变不了这个现状,只有无可奈何的脾气,但是今天烦躁之余,却有一点小兴奋。
“烦死了,今天怎么还要上学,真是煎熬。不过,今天是星期五,明天终于可以放假了,啊哈~”
“竺姚,竺姚!”
听见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肯定是那个书呆子学霸,也就是我的小——浩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