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而已。”
沐羽说着,勒紧手上的绳索,一脚踏在公马身上,接着说:“至于那么圣母心吗?”
阿碧安抚着小马驹,轻轻地拍拍它的头:“那我在你们人族眼里,还只是一只狐狸呢。”
“那不一样。”
沐羽想要把公马拉起,却见阿碧已经扯住了绳索,被那绳索吸收着妖力,急忙叫道:“你快放开。”
“你放了它们。”
阿碧眼中有泪,满是委屈地望着沐羽。
“不放。”
沐羽也来了脾气,叫嚷着:“是你要我陪你去狼王的领地,我这不过是提高效率,难不成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狼王的领地去?”
阿碧身后忽然显现出第六条尾巴,双手上释放出一道白光,那拴住野马的绳索解开,种子又重新飞回沐羽手里。
地上的公马挣扎着想要站起,小马驹凑到前面,用舌头舔舐着它。
“你看看他们!”
阿碧眼中满是失望,一手摸着地上的公马,一道白光走过它的全身,它竟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
沐羽的眼睛,被戾气遮蔽,他完全看不清眼前到底是怎样的景象。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
阿碧叹了口气,任由公马带着小马驹跑开。
“不知所云。”
沐羽也来了怒气,冷冷地说:“赶紧上路吧,到了狼王的领地,我也就完成无支祁的托付了。”
阿碧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人族,所有的异类,都活该被奴役。如果有一天,你现被奴役的是你的同族,又会作何感想呢?”
“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奴隶!”
沐羽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怒意:“你不要太天真了。”
“在我们的那个世界中,有能力的人就是会去奴役那些没有能力的人,他们一样没有尊严,自由。”
“虽然,有一些人一直在试图改变着这样的现状,但在我眼里,这一切还无法改变。”
“是吗?”
阿碧望着他,觉得如此陌生,那为无支祁毅然站出,放开她和明珠的束缚,在油瓮之中跳出,守护着她的人,原来是这副模样吗?
阿碧望着沐羽,眼中泪光闪烁,语气惆怅道:“沐羽,把你脖子上的吊坠还来,你我……”
“呦呦呦!看我现了什么?”
不远处,褚舟端坐在一只巨大野猪的背上,疾而来。